這個小房間裡只有一扇小窗戶,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,透不進來多少光,他縮在角落裡,在暗處和陰影融在一起。
身上很冷,他指尖動了動,感覺腦袋裡也很暈,在牆角不知道靠了多久,外面的天空更暗了。
外面的魔修進來了一趟,給他送了吃的和水,吃的是黑乎乎的看不清什麼東西做成的粥,水裡也帶著血腥氣。
他在魔修進來的時候看了一眼,眼簾闔了闔,沒有動那些東西。
在角落裡又坐了一夜,第二天魔修又進來了,見他沒吃沒喝也沒說什麼,只是每日照例送一樣的東西過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少天,來的魔修從一個變成了兩個,他被一群人傀帶著出去,強迫著給他洗澡。
傷口似乎又裂開了,他臉色有些蒼白,在魔修的地盤絲毫靈力也沒有,恢復的只會更慢。
那群人傀給他穿好了衣服,拖著他把他帶到了一間房間裡。
沈風渠一路上走的很慢,袖中握著這幾日磨出來的匕首,額頭上蔓延出來些許汗珠,感覺到那塊兒玉佩還在,指尖碰了碰,又收回了手。
房間裡佈置的暗色底,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。
“這次是特意給您選的,保證您滿意,媚骨還沒種呢,大人先試試……”
沈風渠被推進了房間裡,兩邊人傀壓著他,他看到了不遠處坐著的魔修,臉色更白了些。
中間坐著的是一名穿著玄色長袍的魔修,男子戴著斗笠,露出來一截下頜線來,瞳色深紫,能夠看出來身份地位很高。
男子笑了一聲,“這個便是……讓那位一直不願意回來的沈峰主?”
深紫色的眼眸裡帶著興味,旁邊的魔修還在掐媚的奉承,“反正也不會回來的,只要薛長枝不在,夜行宮還不是您說了算。”
男子沒說什麼,讓他下去了。
等到人走了,四周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,房間裡四處都是如墨的暗色,沈風渠跪坐在地上,背後冒出來一層冷汗,能夠感覺出來男子的修為不低,如今的他並不是對手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落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收了回去,那道目光裡帶著冷意,面前出現了一雙黑靴。
他的頭髮被拽著抬起頭來,男子看著他的這張臉,手上一點也不客氣。
“這張臉……不知道讓多少人著迷。”
男子話音裡帶著嘲諷之意,沈風渠感覺到頭皮一陣疼痛,下巴被迫仰起來,袖中的匕首露出來寒光。
過了一會兒之後,男子鬆開了手,沈風渠癱坐在地上,男子消失不見,沒一會兒又過來了,手裡拿著一道白色的東西。
東西看起來像是朦朧的白霧,帶著馥郁的香氣,沈風渠有不好的預感,下意識向後退了退。
男子嗤笑一聲,“我可不會碰你,這媚骨,只要種下去了,若是你不找魔修交.媾,就只有等死的份兒……”
“到時候怕是你自己會忍不住的日日夜夜的主動找人上你。”
沈風渠聽見這話,臉色又白了幾分,胸口處的傷口感覺不到痛意,但是背後卻是冒出來冷汗。在男子朝著他過來的時候,冰冷的銀刃朝著男子刺了過去。
他腦袋裡還昏沉著,握著匕首的手腕蹦出來青筋,一瞬間的速度快的幾乎看不見,匕首抵著男子的脖頸擦過去,頓時鮮血如注。
臉上濺了溫熱,他顧不得什麼,匕首要再次刺過去,遍體生寒的涼意從背脊上竄過來,男子握著他的手腕,眼裡帶著冷意,向後用力一推,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在了牆上。
沈風渠感覺到胸口處浸溼了一片,脖子處的大手掐的他腦袋裡更暈了,眼前發黑,手上失力,手裡的匕首“嘭”一聲掉落在了地上。
力道越收越緊,他感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