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親了親對方,毫無章法地去吻,但是楚臨淵依舊沒碰他,嗓音冷淡,“出來的時候,怎麼說的?”
沈風渠假裝聽不見,他才不管那麼多,耍賴道,“我就是不要待在籠子裡,你不能關我。”
說完,又扯了扯楚臨淵的衣袖,“你親親我。”
兩隻碧耦一般的胳膊抱著楚臨淵,對他的冷淡頗有些不滿,臉上泛出來緋紅,無師自通地撒嬌,“哥哥……你親親我……”
墨髮散在身後,白皙的臉上透出來粉,眼睛微微挑著媚意,紅唇微張,像是魅人的妖精。
話音沒落,整個人被壓在了床榻上,沈風渠指尖用力到泛白,浮浮沉沉不大清醒。
床榻嘎吱嘎吱響了一晚上,低沉性感的聲線響在耳邊,“師尊……再叫兩聲……”
一聲“師尊”,沈風渠猝然清醒過來,那一瞬間腦海裡一片空白,過往的記憶紛至沓來,他眼裡先是震驚,然後是不可置信,再然後……回憶起來這幾天自己的反應,臉上更紅了些。
他臉上的變化太過明顯,楚臨淵注意到了,墨色深了些許,握緊了他的手腕,“想起來了?”
沈風渠有些意外……這小子原來什麼都知道。
“你……”沈風渠感覺到了他指尖的涼意,“修的是冰靈根?”
重鑄靈根之後可以自己選,冰靈根是最難最苦的,楚臨淵選的便是冰靈根。
楚臨淵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他,他們兩人的墨髮糾纏在一起,沈風渠腦子裡還很亂,他避開了楚臨淵深沉的目光。
“師尊想起來了……會離開我嗎?”楚臨淵捏緊了他的指尖,身形繃緊了,氣息跟著緊張起來,彷彿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冷淡偏執的少年。
沈風渠心想當然不會了,這個笨蛋木頭,為什麼每次都不信他?
但是想了想,之前自己挖了他的靈根,這小子不信也是正常的,沒恨他就不錯了。而且這幾天又過的太羞恥了些,他腦海裡混亂的記憶一同浮現出來,因為羞恥,耳尖至脖頸紅了一片。
一時沒有回覆,楚臨淵氣息陰沉下來,等沈風渠回過神來,他的手腕再次被藤蔓束縛住,楚臨淵抱著他下床,重新回了籠子裡。
楚臨淵眼底閃過一絲黯淡,碰了碰他的臉,將他的手腕腳腕重新用鐐銬銬住了。
周遭氣息冰冷,垂眸一字一句道,“師尊數次捨命相救,想來是對本座情深意重。”
沈風渠一時之間有些凌亂,他的下頜被抬起來,楚臨淵俯身用力的咬上了他的耳垂,“本座……怎麼會忍心放走我的好師尊呢。”
“就在這裡好好受著吧。”
鐐銬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,楚臨淵看著他的神情,指尖動了動,身形在金籠之中消失了。
沈風渠還有些懵,猜測楚臨淵可能又自己腦補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,他心裡有些無語,想了想又算了,那小子在弄他的時候實在欠揍,先讓他繼續彆扭著吧。
屋子外面,月色灑了一地,楚臨淵坐在屋頂上,看著桂枝上月,眼眸垂著,去看手裡拼的破碎的小人兒。
那個人若是不想起來……他還能自我欺騙說不定會留下來……想起來了……是又要離開他了嗎。
畢竟他從來沒有自信過,自己能讓那人為了他留下來。在他看來,那人同他好過,已經是上天垂憐,是他太自私了,一直想要把人留下來。
樹影沙沙晃動,他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人影,男子一身玄紋夜華長袍,瞳色一褐一藍,微卷的墨髮散在身後,銅綴的耳飾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無儔枯瘦的指尖帶著兩枚深色的戒指,握著一根錫杖,瞳孔深邃,嗓音平淡,“可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的?”
楚臨淵對於無儔的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