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幾天外面又要開始選人了,這次不知道大人會選中哪個呢?”
“選中了跟你也沒有關係,大人可不會把人帶進來。”
“嘿嘿嘿,萬一呢?我都許久沒嘗過人.肉的味道了。”
說話的是一個蟾首的男人,兩邊鼓鼓的透明頰邊透出來血紅色的肉渣,嘴角還掛著一絲淡黃色的液體。
沈風渠看的胃裡一陣翻湧,握緊了白蓮花的手,硬著頭皮不再去看旁邊的妖怪,去了在鏡子外他住的容叔的家。
在這邊,容叔家裡是空著的,所以楚臨淵暫時住在這裡。
“師兄,你住在哪一間?”
沈風渠進了他在容叔家裡住的那間屋子,聽到後面白蓮花回他“就是這一間。”
裡面的擺設都一模一樣,床榻對面還是放著一面銅鏡,銅鏡用白布蓋著。
沈風渠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,他走過去掀開了白布,在銅鏡上面看到了……薛長枝。
怪不得白蓮花見到他會那麼說,原來昨天夜裡就在這裡看著他嗎?
鏡子裡面的薛長枝也注意到了他,烏黑的眼珠落在他身上,裡面一片墨色翻湧。
沈風渠被那眼神盯得背後發麻,拿過一旁的白布把銅鏡又蓋上了……這感覺真是似曾相識,每次都是因為鏡子。
不過現在薛長枝抓不到他,血咒也解了,瞪他也沒用。
他拋開了思緒,開始想目前秘境裡的線索,這座奉佛村有兩面,一面住的是人,另一面住的是妖。
他們出秘境便是完成任務,如今看來,出去可能沒那麼簡單,村子的兩面都要查清楚。
“師兄……”沈風渠正要問問白蓮花在這邊有沒有發現,身後白蓮花又粘了上來,他脖頸處傳來溫熱的氣息,扭頭的時候耳垂處彷彿被碰了一下。
“之前如何答應我的?還記得嗎?”
白蓮花箍住了他的腰,在他耳邊道,“昨天夜裡,你讓他抱著你睡了一夜。”
沈風渠整個人被徒弟困在了懷裡,感覺有些怪怪的,不過轉眼一想,又認為徒弟這是太擔心他了。
“我睡相不好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“師兄,你放心,我是不會和薛長枝勾結的,下回我不會再跟他睡同一張床了。”
楚臨淵淡聲開口,“還有下回?”
“沒有了,你先鬆開我。”
楚臨淵,“之前說好的,要有懲罰。”
沈風渠心說老子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,不過現在他願意對白蓮花包容,於是笑眯眯道,“師兄,我下次肯定不會再跟他有接觸,這次就算了嘛。”
“下次若是再犯再說!!”
他抬頭,對上楚臨淵眼眸深處,裡面釀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緒,莫名讓他心裡砰砰直跳。
“沒有下次了。”
白蓮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,直接箍著他的腰把他放在了床榻上。
沈風渠還沒有反應過來,面前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扔在了床榻上,他拽住了一旁的枕頭,掙扎著要起來。
“師兄,你幹什麼——”
話音未落,他屁股上“啪”地一下落了一巴掌。
空氣中的巴掌聲清晰可聞,沈風渠懵逼了一瞬,然後整個臉紅了起來,伸手捂住了屁股,腦子裡氣呼呼的有些暈,挪到了床榻裡面。
白蓮花!居然!敢打他屁股!!
簡直是……以下犯上!罔顧綱常!欺師滅祖!!
更可怕的是,他居然感覺到莫名的臉紅心跳!!
沈風渠毫不留情的甩鍋給原主,原主真是太敏感了,弄的這麼一具身體,被打了一下屁股都有酥酥.麻麻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