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難?”白蓮花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解,沈風渠回道,“師尊沒有為難我啊,面壁思過也是每天兩個時辰而已,剩下的都在一指峰後院兒裡待著。”
沈風渠下意識為自己說好話,“楚師兄,你別看師尊表面冷冰冰的,其實還是很關心我們的。”
“關心?”楚臨淵氣息冷了些,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蠢東西。
沈風渠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,白蓮花已經開始討厭他了?他心裡劃過一絲古怪,不過很快就拋開了思緒。
“在我心裡,師尊和師兄都是表面冷冰冰,其實很關心我。”
楚臨淵沒有說話。
“楚師兄,你還沒說有沒有想我呢。”他面上帶著笑意,“我聽師尊說你去給我求情了,是不是擔心我?”
他今天非要逗一逗這塊冷冰冰的木頭,說著還得寸進尺地想要去搭楚臨淵的肩膀,但是楚臨淵比他高,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抱住了楚臨淵的胳膊。
“師兄?”
月色灑下來,映在那張雪白的臉上,月牙眼微彎,紅唇在他面前一張一合,手指還晃了晃。
楚臨淵停了下來,垂眸看著少年摟著他的胳膊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指尖微微摩挲。
就只會“嗯”“嗯”“嗯”的,真是沒意思。
沈風渠又覺得無趣了,這個木頭怎麼也逗不動,他鬆開了楚臨淵,沒想到手腕突然被握住,白蓮花又把他拽了回去。
他對上白蓮花放大的一張俊臉,白蓮花琉璃一樣的眼珠裡倒映著他的身影,認真地一字一句道,“想你。”
聲音清清冷冷的,但是很溫柔。
沈風渠猝不及防地聽到這麼一句,頓時感覺耳朵酥酥.麻麻的,加上距離這麼近,面前的人像是眼底整個裝的只有他,氣息撲灑在他脖頸邊,讓他情不自禁地有些不自在。
他掙開了楚臨淵的手,嘴上道,“我才走幾天就想我了?楚師兄淨會騙人。”
心裡則是在想這白蓮花怎麼回事??說個話幹什麼離這麼近?不能站直了好好說??
沈風渠揉了下耳朵,無論怎麼說……白蓮花確實開始在意他了!!
楚臨淵在旁邊不說話了,只是看著他,琉璃珠一樣的眼眸裡染著墨色。
他們兩個人一同進了小院兒裡,沈風渠跟楚臨淵說了句“明天見”,回了自己的房間裡。
第二天還要早起練劍,沈風渠抱著被子睡了過去,臨睡前腦海裡還在迴盪著白蓮花對他說的那句“想你”。
沈風渠感覺又是剛睡沒多久,耳邊又有人來叫他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,他這人慣會得寸進尺,昨天白蓮花都說了想他,如今就想趁著耍賴在床上不願意起來。
“再睡一會兒。”他嘟囔了一句,翻了個身抱著被子。
身邊果然沒了動靜,楚臨淵在旁邊看著他,等了一會兒又道,“江小曲,起來。”
沈風渠不搭理他。
他睡相不好,裡衣散開露出來一片白皙的鎖骨,冷白的指尖拽著被子,錦色的被角一襯,宛如雪綢。
耳邊又傳來白蓮花叫他的名字,沈風渠用被子捂住了耳朵,然後他整個人就又被提起來了。
便宜徒弟捏著他的後領子把他拽起來,還瞬間幫他整理了衣服,完完全全地把白皙的鎖骨遮住了。
他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蓮花幫他整理衣服,白蓮花垂眸幫他合上衣襟,還順帶在他手上掐了一下。
“起來。”
沈風渠懵逼的起來,跟著楚臨淵去了後山,一路上看著楚臨淵的後腦勺出神。
白蓮花不光白蓮,似乎還很保守。
他們兩人照常每天練劍,沈風渠後面就只上午去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