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風渠到了地方,他和楚臨淵各自拿的都有劍,楚臨淵道,“先砍兩個時辰,兩個時辰後可以休息一刻鐘。”
兩個時辰,就是四個小時啊。
沈風渠心裡吐血,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,也不能再反悔,於是提著劍開始鬱悶地砍樹。
他不能讓白蓮花看出來自己輕飄飄地就能把這棵樹直接砍了,也不能太敷衍,要卡在中間的位置。
這麼把握力度的去練,他比平常練習要累的多,兩個時辰下來手都在抖。
他看著白蓮花眼中也盡是幽怨,手腕疼得要死,自己坐在石塊兒上不停地揉著手腕。
面前映出來一雙黑靴,楚臨淵看著他,“很疼?”
沈風渠,“疼。”
“手伸出來。”楚臨淵淡淡開口,他握住了沈風渠的手腕,一點點的幫他揉著。
沈風渠樂的不用自己動手,白蓮花手上有薄薄的繭子,烙在面板上有些疼。
他想起來上回白蓮花揉他的時候手上青了一片,瞅了一眼,發現這回沒有多用力,他手腕還是白生生的。
“輕點。”
他還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,話音落了,白蓮花突然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,在他手腕上捏出來一道紅印子。
沈風渠倒是沒覺得有多疼,就是擔心自己手腕待會兒又要青了,白蓮花還一直握著他沒有鬆手,他喊了一聲,“楚師兄?”
面前的人緩緩地鬆開了手,楚臨淵垂眸看著他,目光落在那處他揉出來的印子上,嗓音冷淡,“嬌氣。”
他別過了臉,耳尖悄然紅了。
沈風渠感覺手腕不酸了,還想再休息一會兒,“楚師兄,你先去,我看看你是如何砍的。“
旁邊也有不少弟子,有的在看著他們二人竊竊私語,大部分都是想看楚臨淵的笑話。
看廢物是如何砍的?怕是連靈木的葉子都碰不到一片。
沈風渠也聽到了那些嗤笑聲,朝他彎了彎眼,“楚師兄,我相信你可以的。”
最好能多砍一會兒,他累死了,也能多休息一會兒。
楚臨淵在他面前站了一會兒,輕輕地“嗯”了一聲,握著長劍過去了,指尖微微使力,劈了一道刃風過去。
空氣安靜了一瞬,有弟子直接笑出了聲。
“還真是一片葉子都碰不到,廢物……”
“他廢物又不是一天兩天了……”
他們還在小聲的議論,突然地上一陣轟隆隆,一片靈木被攔腰斬斷,歪歪扭扭的的倒在了地上。
眾弟子愣在了原地,有的手裡的劍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“我瞎了??”
“我也瞎了。”
“這廢物……砍倒了一整片靈木?”
楚臨淵沒有管別人的議論,收了劍又到了沈風渠面前。
沈風渠,“……”我是讓你多砍一會兒,不是讓你多砍一片。
他看著白蓮花琉璃珠一樣的眼眸裡似乎映著期待,順嘴誇了兩句,“楚師兄很棒!!”
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,楚臨淵這個時候不可能能砍倒一片靈木……除非他的魔君印覺醒了。
楚臨淵似乎滿意了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把他從石塊兒上拽起來,“只要你好好練習,也可以的。”
沈風渠面上的笑險些維持不住,不知道該說這白蓮花什麼好。他又看了眼四周,一眾弟子全都看了過來,怕是到晚上峰裡就會傳遍這件事。
“楚師兄,你先跟我過來,我有話跟你說。”
他帶著楚臨淵回了小院兒裡,在門口布了一道結界,去了楚臨淵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