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峰那些廢物應當查不出來什麼,這次一定要把魔君帶回去。”
“他身上有魔君印,仙門不會容他太久,我們此次做的若是被他知道了,他來了夜行宮,怕是也不會太信任我們。”
那名說話的魔修冷笑一聲,“做都做了,現在還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。”
另一名魔修沒有說話,目光隔著斗笠看向桌旁的薛長枝,“若是魔君來了夜行宮,你知道該怎麼做吧。”
薛長枝漫不經心地捏著茶盞,看著上面的花紋,開口道,“你們是不是忘了兩個人。”
“那些四峰長老查不出來,難不成江翡還查不出來,再說,如今沈風渠過來了,這事瞞不了太久。”
他輕輕笑了一聲,“主意可是你們想的,我聽令行事改了那些弟子的識海記憶,若是帶不回去,可跟我沒關係。”
其中一名魔修道,“我們之前說好的,等魔君回來了,不會沒有你的位置,你又何必為難我們?”
他們夜行宮以魔君血脈決定地位,薛長枝目前是血脈最純正的,但是比不上魔君印,魔君印相當於是被上古魔君選中的下一任魔君。
薛長枝眼睛眯了眯,“為難?我之前說了你們可有聽過?”
他說的都不聽,如今看事情辦不成了又讓他收拾爛攤子。
一眾魔修不說話了,那一名魔修又問道,“那你說應當如何?”
他們殺了天水弟子嫁禍給楚臨淵,就是想讓楚臨淵孤立無援,在困局時把楚臨淵救出來,讓楚臨淵歸順他們去夜行宮。
若是江翡和沈風渠出手,那事情就會被查清楚,且不說楚臨淵願不願意跟他們回去,到時他們能不能把人帶走都是個問題。
薛長枝靠在椅背上,漫不經心道,“再說吧,我先回將軍冢幾天,過段時間我親自去滄瀾一趟。”
他點漆一般的眼眸抬起來,“這次,你們就不要插手了。”
話音落了,薛長枝的身形在房間裡消失,桌上濺了一地的血,其中一名魔修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在地上,身形“啪”一下倒在桌面,全身散著濃重的黑氣。
其他幾名魔修全部都沉默下來,不知道他們哪句話又說錯了,惹得那個瘋子不高興了,這是在明晃晃的警告他們。
……
沈風渠也沒有跟白蓮花一般見識,他轉過身來,問葉掌門道,“葉兄,這是怎麼回事?”
他面上一派冷淡,語氣並不太好。
“事情尚未查出來,為何要動私刑?”
葉掌門看清了裡面的情景,也有些尷尬,他是說把人關水牢裡,可沒說過允許動私刑啊。
“風渠,你先別急,我去問問是誰動的手。”
葉掌門命人把守門的弟子叫過來,守門的弟子說是方才天水的孟長老來過,他又去讓人把孟長老請過來了。
孟長老過來的時候,朝葉掌門道,“葉掌門,不知道這麼晚了,叫我來有何事?”
然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沈風渠身上,頓時移不開眼了,泛黃的眼珠裡還帶著一絲貪婪。
“這位是……”
沈風渠被那眼神看的噁心,心想寧願被徒弟厭惡,也不喜歡被人這麼看著。
他冷冰冰道,“滄瀾峰沈風渠。”
“這是你動的手?”
孟長老看了一眼被束縛在水牢裡的楚臨淵,說,“原來是沈峰主啊,都是誤會,原先我來看他,這小子口無遮攔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,我一時氣急,就用鞭子抽了他幾下。”
“也沒下多狠的手,沈峰主應當不介意吧……”
他話音未落,一道掌風迎面劈過來,孟長老整個人被掌風甩到了後面的牆壁上,“嘭”地一聲,頓時吐出來一口鮮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