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少年懷裡睡了過去,臨睡前在想……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。
……
月色拉長了一抹人影,男子身形修長俊逸,春寒料峭,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孤單,他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,良久,轉身離開了。
沈風渠第二天醒來,可算知道自己是忘了什麼了,他面前是楚臨淵豔麗的臉,兩人氣息糾纏在一起。
這小子昨天為了把他留下來……可真是……費勁手段。
沈風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小心眼的醋缸,他伸手揪了揪少年的耳朵,覺得不夠洩憤,湊過去在楚臨淵下巴上咬了一口。
少年冷白的面板上映出來牙印,沈風渠抬眸對上一雙墨色深沉的眼眸,下意識的要退回去,但是已經晚了。
他的腰肢輕而易舉的被少年箍住,楚臨淵垂眸看著他,剛睡醒眼眸中還蘊著墨色。少年輕而易舉地把他按在枕頭上,然後慢慢的俯身,在他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來一個吻。
輕飄飄的,像是羽毛一樣,落在沈風渠的心上,有些癢。
沈風渠臉上順著耳根蔓延出來緋紅,他瞪了少年一眼,“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,昨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。”
楚臨淵箍著他的腰不願意撒手,又去親親他的嘴唇,冷淡的嗓音裡帶著一抹溫和,“師尊要跟我算什麼,你說便是。”
“以後不能這麼不懂事,昨晚我確實是要辦正事……下次不能再攔著我。”
楚臨淵去親他的臉,又去親親他的發頂,“是我不好,師尊說的都對。”
認錯歸認錯,下次還敢。
沈風渠看他這樣輕飄飄的,感覺心裡彷彿憋了一股氣,不上不下的,他腦門青筋跳了跳,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來整他的。
他去揪少年的耳朵,“我看你一點也不知道錯,下次不許這樣了……還有,你之前在夜行宮,是不是殺了很多魔修?”
楚臨淵任他揪耳朵,沒有動,唇角微不可見的抿了一下,說,“你答應我當天回來,是你騙我在先。”
一提到“騙”這個字,少年眼底似乎又隱隱有腥紅,沈風渠察覺到了,他回道,“那是因為生了變故,你以為我不想早點回來?”
“你記好了,以後不許隨意殺人,魔修也不行……若是再因為殺意引出了魔氣,心魔也會更加影響你,不能被它操控,明白嗎?”
楚臨淵眼底情緒意味不明,他箍緊了懷裡人的腰,嗓音很輕,一字一句彷彿又帶著重量。
“沒有用……我早就病了……只有師尊是我的藥……只有師尊能治好我。”
少年話音落了,又去親他,彷彿怎麼也親不夠似的,唇齒膠著在一起,沈風渠仰著頭,被親的差點兒窒息,他聽到了另外一句話。
“師尊……只能是我的。”
……
沈風渠如今也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,他又聯絡了白錦夜,這回聯絡上了。
“師兄……你可有事?”
薛長枝不知道如何出來的,白錦夜那邊他有些不放心。
白錦夜的嗓音溫和,“受了些小傷,沒有大礙,倒是我的失誤,讓那魔頭跑了。”
“不怪師兄,是那魔頭太狡猾了,你沒有受傷就好。”
白錦夜失笑,又問他道,“你在那邊如何了?記得小心一些,自己的安危最重要。”
沈風渠說挺好的,又和白錦夜聊了一會兒,確定他沒有受太重的傷,就放心了。
等捏了傳音符,他想起來答應江翡的事,失約了畢竟不太好,打算出去找江翡一趟。
他看了一眼旁邊一直盯著他看的少年,在少年指尖上捏了一下,“你同我一起去,但是一會兒要在門外等著,我進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