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抱怨手疼,一會又說為什麼不能變小點。
他想要睜開眼,但是怎麼也睜不開眼,青筋跟著繃緊了,實在有些受不這般的刺激。
好你個盛如翡,林似錦瞅見木頭耳朵居然還紅了,他更生氣了,瞪著人半天,生氣地在木頭耳朵上擰了一把。
居然還敢紅耳朵。
王八蛋。
林似錦指尖有些酸,等到他鬆手的時候,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。
他沒有這麼累過,趁著盛如翡不知情,他用盛如翡的衣角擦了擦手,擦乾淨之後鬆開了人。
檢查了盛如翡的傷,沒有再出黑色的血,他用衣服嚴嚴實實地把盛如翡包裹住,為了安全起見,他坐的遠了點,不離盛如翡那麼近。
他坐的遠,角落的銀髮少年一直皺著眉頭,他於是又回去,似乎能夠感應到他,一過去,盛如翡眉心便不皺了。
林似錦於是在盛如翡身旁沒有再亂動,他又摸了摸盛如翡的耳朵,小聲嘟囔,就你事多。
還非要他在旁邊守著,睡著了都這麼粘人。
林似錦在旁邊守了盛如翡一夜,他一夜沒有合過眼,平日裡他都是倒頭就睡,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,若是他睡過去了,有人過來了興許他都察覺不到。
他一直守到天亮,快天亮的時候聽見扶衡說幫他看著,他才眯了半個時辰。
林似錦早上又檢查了一遍盛如翡的傷口,血液是正常的紅色,他勉強放下心來,眼睛下有一圈淺淺的鴉青。
扶衡,現在是不是大部分都已經到了無相山?
未曾,許多都還困在迷陣裡沒有出來。
林似錦哦了一聲,聞言放心些許,他又在盛如翡身邊守了一天,到了第二天下午,盛如翡醒了。
他幾乎是寸步不離,盛如翡醒來他人已經困得要過去了,趴在盛如翡肩膀處賴著。
師兄,我困,讓我睡一會,醒了就出發。
林似錦說完直接就睡了過去,他窩在盛如翡懷裡,自己腦門似乎擦過了什麼東西,是兩片溫涼。
他眼睫顫了顫,順著用臉頰蹭了蹭,含糊地小聲罵了一句王八蛋,然後安靜了。
盛如翡很容易猜出來少年為何不高興,他指尖託著人,臉色恢復些許,目光落在虛空處的一點,視線略微出神。
血塔前的陰林裡,兩名弟子打量著面前的兩人。
兩人都穿著弟子服,不知道是哪個宗門裡的,弟子服看著眼熟卻想不起來,應該是小宗。兩名弟子一男一女,男的容貌生的普通,渾身氣質冷清,女的戴著帷帽,個子很高,胸前平平無奇,身形高挑腰肢極細。
你們要同我們一起進血塔?
相貌普通的少年嗯一聲,把令牌直接交了出來,我們願意跟隨莫少主,只要莫少主能夠爆我們平安。
這種自願做家臣的,其實得不償失,基本上進去都是被人當槍使。但是總有人送上門來,以為自己能夠得到青睞。
主動交上去令牌算得上非常識趣了,兩名弟子看了一會,其中一人目光落在女子戴著的帷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