具,面具遮住了整張臉,只露出來一雙彎彎明亮的眼睛。原本是非常清冷出挑的長相,因為少年的氣質減弱了幾分。
眼尾點綴的錦花是鎏金製成,遇見光便熠熠生輝。
怎麼樣,是不是很好看。林似錦這麼問一句。
夜朗看著眼前的少年,有那麼一瞬間有些驚豔,在少年側過臉微微垂眸的時候,渾身氣質清冷出塵,與平日裡很不一樣。
很快少年抬起眼,眼裡是顯而易見的情緒,帶著幾分純真的開心,那抹驚豔轉瞬而逝。
蠢貨罷了。
夜朗嗤一聲陰陽怪氣:人長得蠢,戴上面具也遮不住。
林似錦不跟夜朗一般見識,他唇角略微揚起來,手中另一隻面具給夜朗戴上了。
他故意選的是一隻最醜的面具,據說是妖族的雪妖,這種妖化形會非常醜陋,族中最好看的人,也是滿臉的疤痕。
雪妖面具做的也很猙獰,林似錦指尖捏著掛繩,夜朗比他長得高,他需要微微地踮起來腳,把面具系在夜朗的腦袋後面。
他的指尖碰到夜朗的臉頰,夜朗陰沉地盯著他,觸碰到溫涼的面板,他專注的給夜朗繫繩子,沒有注意到夜朗在打量著他。
夜朗站在原地沒動,他現在也沒法動,敢反抗說不定下一秒他就要跪在地上。他垂眸看著面前的少年,少年離他很近,眼神專注認真,總是把注意力放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。
比如現在,正在專注地幫他戴面具,少年身上的氣息撲面而來,身軀微微貼著他的胸膛,兩隻手臂略微抬起來,身上沾著淺淡好聞的氣息。
林似錦很快就係好了,他手腕處的鎖鏈連著夜朗的脖頸,拍了拍夜朗的肩膀,覺得很滿意。
戴上面具好多了,看起來沒有那麼兇了。
走,我們去那邊看看,宿蓮師兄他們現在在哪裡,是在城主府?
仙門的弟子和斬祟使應該在一起,他問夜朗,夜朗並不說話,看樣子不願意過去。
他猜測是在城主府,應當不難打聽,既然是驅鬼節,城主府、斬祟使,包括仙門的弟子都會出席,妖族這兩天也有行動。
今日妖族會動手,你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。
夜朗看著前面的少年,一邊心裡想著等著奴隸契解了,他一定要弄死這破兔子。另一邊他又不得不把注意力分給面前的少年。
因為少年愛撲騰,若是稍微不注意,他脖頸處的鎖鏈會被扯著,他整個人也跟著被迫向前。
因此他只能儘量跟著少年,和少年保持著比較近的距離。
幫不上忙也要過去,林似錦去人多的地方打聽了訊息,現在差不多是傍晚,晚上城主府與斬祟使都會去城中的舫船,在那裡會設宴。
現在差不多已經是傍晚,林似錦跟著人群一同去舫船那邊,路上有許多行人手裡都拿著煙火,街上賣什麼的都有。
他隨著買了許多東西,東西都是讓夜朗付的錢,他看見新鮮的玩意兒都有些好奇,便拉著夜朗過去看。夜朗手裡拿著的都是他買的東西,已經沒有空手再拿劍了,劍放在背後揹著。
你看那邊的舫船,師兄他們是不是就在那邊。
遠處是一座連著的長橋,河面向下貫穿,橋的另一邊有一座巨大的硃色舫船,舫船上燈光亮著,映出璀璨的河面。
林似錦扯著夜朗要過去,夜朗對他道,你不能化形,舫船上有許多仙門弟子,很容易被認出來。
若是碰到修為高的,哪怕有障眼法也很容易察覺,再往上碰到更高的,可能會直接看破障眼法。
林似錦覺得夜朗說的有道理,他想了想道,那我們先去河邊看看,若是過不去便給宿蓮師兄傳訊息。
他這麼說,夜朗總算情願一些了,長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