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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,平日裡不准他殺人,今天能殺個痛快了,等他把這群妖族收拾了,再好好收拾這笨蛋兔子。
林似錦這一睡,睡了整整兩天,他再醒來的時候,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。
然後眨眨眼,看看四周的環境。
入目是陌生的地方,已經不在之前的石殿了,他看著遠處似乎有淋漓的血跡,破爛的朱門還有塌了的蒲團和掉漆的神像。
他扭頭,對上一張熟悉的臉。
夜朗目光沉沉地看著他,不知道盯了人多久,陰惻惻道,捨得醒了?
他累死累活的跟敵人拼命,不嫌這破兔子拖油瓶一直帶著,這兔子在面臨危險的時候都在睡著,他剛從地牢裡逃出來,便醒了。
是不是掐好的時間?
林似錦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發生了什麼,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石殿那會兒,想起來自己當時扇了夜朗一巴掌,夜朗一直記著呢。
還給他餵了促進消食的茶水,然後他睡著了,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此時他才注意到,夜朗的狀態不太好,看起來略有些狼狽,衣衫破了,肩膀處還掛著血跡。
他有點慫,瞅夜朗一眼,想起來又不是他理虧,小聲道,是你給我喂的茶水,我喝完茶水便困了。
提起這個,夜朗表情陰沉了幾分,說了句閉嘴,他閉了閉眼,壓下了心裡暴虐的氣息,這簡直是他幹過最蠢的事。
不應該給這兔子喂藥。
是他高估了這破兔子,這破兔子哪知道淫慾,心裡只有吃吃喝喝睡覺,不知道奉如皋收徒到底是什麼眼光。
難不成是專挑笨的收,想考驗一下自己的為師水平。
看盛如翡那樣,也不像是如此。
夜朗這般想著,感覺自己太陽穴隱隱抽動,心裡一股子怒火湧上來,差點急火攻心,嗓間溢位來血腥氣息,又被他壓下去了。
不能再想,不然他怕是會走火入魔。
林似錦感覺到夜朗生氣了,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話,夜朗整個人氣息都變了,看上去情況不太好。
不過也不能怪他,夜朗綁他還給他喂茶水,他還沒有生氣呢。
怎麼夜朗反而開始生氣了。
林似錦想不明白,他離夜朗遠了一些,默默地抱緊了自己的膝蓋,不知道現在又是在哪裡,他又瞅一眼夜朗,夜朗似乎受了傷。
他自己好胳膊好腿,身上沒有受傷,不知道夜朗這是怎麼弄的。
應不應該問問,夜朗現在好像很生氣。
林似錦有些糾結,猶豫了一小會,問道,為何我們會在這裡,是從地下妖城裡出來了?
他對上夜朗的目光,支稜的耳朵軟軟地垂下來一些,略微遮住了眼睛,有一點害怕,總感覺夜朗今天似乎格外的暴躁。
想知道?夜朗表情不怎麼好看,盯著他道,你不知道原因?
他怎麼可能知道,這兩日都睡過去了,林似錦搖搖頭,實誠道,不知道。
我們在地下妖城暴露了,他們族中祭司算出來我們是境外之人,設好了埋伏,把我們關在了牢底。
夜朗一邊說著,一邊靠近他,指尖揪著他的耳朵,我這幾日帶著你,受了不少傷。
他是在坐牢,這少年倒是睡得香,在牢裡睡著的時候怕冷,還扯他衣服,扯著他的袖子險些把他袖子拽爛。
要不是確定人是真的睡著了,他早就把破兔子爪子砍了。
林似錦被揪著耳朵,耳朵略微垂著,疼的下意識地向後縮,他和夜朗離得近,看到了夜朗肩膀處的傷口,像是被妖獸爪子撓出來的。
血已經成黑色了,傷口看起來有些駭人。
他回憶起來,之前在山洞裡,盛如翡身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