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整個人身形僵硬,此時也沒有空管君夜蕪。
他滿腦子都在想著盛如翡為什麼不搭理他,平日裡盛如翡雖然總是管他,但是對他很照顧,不會丟下他不管他。
這是他唯一得救的機會,若是盛如翡也不管他,沒有人認出來他,他可能就會被君夜蕪帶走了。跟君夜蕪一起,不但天天會被揪耳朵,還可能捱打捱罵挨羞辱,還不讓他說話,還可能會做成美人骨。
林似錦一點也不想跟君夜蕪待在一起,他下了馬車視線便情不自禁地落在盛如翡身上,君夜蕪微微上前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這是令牌。
君夜蕪遞了兩張令牌過去,依舊是病秧秧,看起來弱不禁風,完全是病癆鬼的模樣。
周圍沒有弟子注意他們這邊,從前一日起城中便戒嚴了,這裡有幾名弟子守著,還有許多城中計程車兵,甚至城裡都佈下了結界,不允許妖邪踏進去。
結界能夠攔住普通的妖邪,但是厲害的顯然攔不住。
比如君夜蕪這樣的。
他有些不明白君夜蕪是篤定盛如翡認不出來他,還是有別的把握。
他的目光落在盛如翡身上,簡直能把盛如翡盯出來一朵花,手腕處的紅線也沒有動靜,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盛如翡,希望笨蛋師兄能趕緊帶他走。
然而直到確認完身份,盛如翡都沒有朝他的方向多看一眼,似乎有別的事情要忙,很快交代了幾名弟子,又到了別的地方。
林似錦從興奮緊張到不可置信,見到希望又沒了希望,只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。他差點忍不住張嘴喊人,看著盛如翡扯著紅線越走越遠,一步都沒有回頭。
盛如翡不管他了。
別說是未婚夫還是小師弟,他還給盛如翡買過點心,哪怕知道可能另有原因,心裡還是忍不住地多想,整個人在原地站了好一會。
他都忘記了盛如翡天生劍骨,性子比尋常人薄涼三分。
林似錦失魂落魄地跟著君夜蕪上了馬車,他注意到了,君夜蕪在入城之後繞了好幾圈,似乎是擔心有人跟著,戒備心非常強。
他沒心思管,反正他如今也是被控制的木偶,君夜蕪讓他做什麼,他連拒絕的能力都沒有。
林似錦整個人情緒都有些低落,他有些愁自己如何從君夜蕪的手裡逃脫,很快不容得他思考,身邊的人又扯了扯他的耳朵。
怎麼,難過了?
君夜蕪看著身邊的少年肉眼可見的變得低落,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腦袋,嗓音溫柔。
認不出來才對,我方才把你變得很醜,他自然認不出來你。
君夜蕪對自己的易容術挺有信心,不過還是不放心,在城中繞了一圈又一圈,確定沒有追兵之後才走回原來的路線。
他並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魂契還有紅線,彼此一方連著另一方,隨時可以感應到對方的位置。
林似錦當然不會跟君夜蕪說,他避開了君夜蕪的手,坐在馬車角落裡,又被君夜蕪給拽了回去。
是人都喜歡美人,你若是醜了,哪還有人願意多看你。
君夜蕪摸著少年的腦袋,手感倒是不錯,毛茸茸的像是小動物身上的絨毛,和性子一樣軟乎乎的。
這話分毫沒有安慰到林似錦,林似錦不搭理君夜蕪了,他覺得君夜蕪有點煩人,他如今不跟君夜蕪說話,君夜蕪倒是一直跟他說。
不過既然是我選的,我不會嫌棄你。
君夜蕪又用一種十分寵溺的眼神看著他,林似錦覺得頭皮發麻,對方還摸了摸他的臉,鼻尖湊到他的脖頸,嗓音漫不經心。
跟我說說話,隨便說什麼都行。
我們有什麼好說的,林似錦覺得自己落在君夜蕪手裡,讓他天天聽話他自然做不到,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