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四日,科教工作座談會在京召開。由剛復出不到一個月的古老親自主持。
並於四日至七日,進行了多場分組座談和討論。
某人作為青年代表,壓根沒有發言的機會。僅僅是在會場後面或外圈,混到了個座位。
沒錯,就是個深感榮幸的背景板。
但!古老出席電子工業專項討論會時,方院長向古老著重介紹了曲卓。
和古老握手時,曲卓激動地好像連古老的誇獎和鼓勵都沒聽清,只顧著雙手抓著老人家的手用力搖晃,惹得周圍人發出一片善意的笑聲。
為什麼說“好像”?
因為吧……激動,確實很激動。但…遠沒有激動到像很多人那樣,臉漲的通紅,跟打了雞血似的,情緒陷入不正常的亢奮狀態。
當然,主要是因為某人沒有那種苦熬過冰冷的漫漫長夜,初見晨曦乍現的心情。
為什麼裝作激動到連老人家的鼓勵都沒聽清?
因為聽清了,就得給出應景的回應……比如,公式化,且毫無實際意義的保證。
而保證、賭咒、誓言……之前和老人家握手的人,都已經反覆的,變著花樣的說的太多了。
那些人,有曲卓相對了解且敬仰的,也有不熟不瞭解的。還有知道,並報以冷笑的。
每個與老人家握手的人,要麼樸實真摯要麼激動振奮要麼漂亮提氣……
但是呢?
以曲卓的瞭解,讓他敬仰的那些人,即便不保證,該付出的半點都不會少。
而那些……說了再多好聽的屁話,也一點不耽誤後面幾十年裡他們做的事。
所以,說那些話的意義在哪呢?
不會僅僅是為了應景和烘托氣氛吧?
身為這片土地孕育出的一份子,曲卓很確定,自己一定會在能力範圍內,讓她變得更好。
這與做不做保證,發不發誓無關。
他的想法,是源於血脈中與生俱來的歸屬感和使命感,不是因為受到了誰的鼓勵或者激勵,更不是為了隨大流或者應景。
好吧,說到底就是某人壓根沒打算在體制內出頭,還越來越有底氣了。不屑於隨大流,就悄悄耍了個小花活兒。
當然了,與古老握手時,他的態度是真誠的。
真誠的感謝這位,為了民族貢獻一生的老人。
是後輩向前輩的致敬。
另外……其實肚子裡是有一句話想說的。
如果某人敢的話,他會說:“首長,您那小熊貓能給我一根嗎?我以後就能隔三差五的,在未來老丈人面前嘚瑟嘚瑟了……”
八月八日上午,古老作了一場長達三小時的講話。發表了關於科學和教育工作的看法和幾點意見。
主要是講了六個問題:一是對教育戰線歷年工作的估計,二是調動積極性,三是說科研口的體制,四是說教育口的制度,五是後勤問題,六是科研的學風。
這次講話,對科、教工作者的意義是重大的。幾乎所有與會者,都心潮澎湃一字不漏的認真聽著。
但偌大的會場偏後面一些的位置,兩個作為挨在一起的傢伙,似乎……心不在焉。
其中一個,會議前半程因為覺得正在親眼見證一個重要的歷史節點,而有些興奮。
但後半程興奮勁過去,開始不受控制的無聊犯困。
而另一個,坐在犯困那貨的右面。大部分時間都在認真傾聽臺上古老的聲音。
不過,注意力總是被動分散,繼而懷疑……不解……甚至是隱隱的惴惴不安……
沒辦法,某人困的上下眼皮子直打架。但眼下這場合,誰要敢睡過去?
後果簡直不要太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