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州軍的投石車在那裡不停的砸我們的城牆,然後幾天之後我們全軍覆沒,涼州軍不費一兵一卒佔領麗水城。”
“既然你一定要去,我也攔不住你。”杜冠玉想了想,道:“咱倆一起去,我先帶三千人出城幫你把把東面的涼州軍主力吸引走,你帶三百人去燒了東面的投石車。”
“若是你把人都吸引走了,我怕你就回不來了。”姚嘉禎說道:“涼州軍的兇猛你還沒見識過,但是我已經見識過了,就以咱們雲州軍來說,若是在野外遇見,就咱們這兩萬人,涼州軍出動七八千人就足夠將我們全部絞殺。”
“那你到底幹還是不幹?”杜冠玉問道:“你要是在這麼婆婆媽媽的天都亮了。”
“好,大不了咱哥倆都不回來了。”姚嘉禎笑著說道:“若是不幸咱哥倆都完蛋了,黃泉路上也有個作伴的。”
“說點好聽的,誰敢保證涼州軍就沒有打盹的時候。”杜冠玉拍了拍姚嘉禎的肩膀,道:“老姚,出發之前我有個問題問你。”
“我不是涼州軍的人。”姚嘉禎直接開口道:“鄭洞國能帶著十多萬人出征,你覺得他是一個簡單的人嗎?李朝宗和路朝歌能把這麼多人交到他手裡,這個人的才能絕對在將軍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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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你說不是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杜冠玉笑了笑說道:“後半夜咱們就行動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?”姚嘉禎看著杜冠玉問道。
“咱倆一起進的雲州軍,一起提拔成了將軍,你是什麼人我清楚。”杜冠玉笑了笑說道:“你這個人什麼都會,就是不會撒謊,你是不是騙我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。”
而在涼州軍這邊,鄭洞國吃過了晚飯藉著火光看向城牆,天太黑他也看不太清城牆上的情況,不過他也不在乎城牆上有多少人,砸毀城牆才是第一要務。
“你去休息一會,我在這裡盯著。”連山莫樹來到鄭洞國面前,道:“咱倆不能都在這待著。”
“你先去休息吧!”鄭洞國想了想,道:“我一會還要去另外兩邊看一看。”
“那你現在過去看一看,我留在這裡盯著。”連山莫樹開口道:“你早點休息後半夜再來換我。”
“行,那我就去轉一圈看看。”鄭洞國笑了笑說道:“你先在這裡盯著。”
交代了一番,鄭洞國帶著手下的親兵去另外兩個投石車陣地檢視了一圈,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之後就回到了大營休息。
涼州軍的投石車不斷的將巨石拋向麗水城,而城頭上的雲州軍只能默默的忍受著,不時還會看到自己的袍澤被飛濺的碎石要了性命,整整一天的時間,不知道有多少新兵習慣了自己袍澤死在自己的面前,從最開始的恐懼,慢慢的變得習慣,最後變成了漠視。
這就是一個新兵蛻變的過程,從一個恐懼戰場的新兵,到一個合格的老兵,不僅需要戰場的廝殺,也需要看著自己的袍澤離開自己,然後讓自己變得鐵石心腸。
後半夜,麗水城南門大開,杜冠玉帶著三千雲州戰兵從城內湧了出來,而藏在南門的涼州斥候自然發現了從城內跑出來的雲州戰兵,不過他很聰明的沒有暴露自己,也並沒有發出示警的訊號,他不能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偷襲部隊的全部,他要再等一等。
果然,就在第一隊人馬出來不久,又一隊人馬從麗水城南門出了城,這一隊人馬顯然不如第一隊人馬多,但是他知道這些人才是偷襲的主力部隊。
在麗水城南門關閉的一瞬間,一枚特製的訊號彈騰空而起,而在麗水城東西兩側的涼州軍看到升起的訊號彈,頓時來了精神。
東側的魏東亭看著升起的訊號彈,淡淡的開口道:“傳令全軍,戒備,準備迎敵。”
而在西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