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住滿了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現在長安城的客棧幾乎是家家都已經住滿了。”
“我剛才去了一趟戶部,又去了一趟輜重營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想著在長安城外搭建一個臨時的營地,讓那些沒地方住的考生住進去。”
“那你明天再去吧!”周靜姝說道:“宮裡的這種宴會怎麼也要持續到晚上才能結束,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,這件事也不是那麼著急。”
“只要沒人露宿街頭就沒事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這一天到晚的,操不完的心。”
一家人吃過了午飯,路嘉卉照例是要睡午覺的,能堅持到路朝歌回來已經是格外給路朝歌面子了。
周靜姝叫人去燒了熱水,他準備給路朝歌好好洗個澡,剛才吃飯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路朝歌身上那股子味道了,只不過當時在吃飯,她並沒有說而已。
當路朝歌坐在浴桶內,周靜姝看著路朝歌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,眼淚就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,說不心疼那是假的,自己的老爺們,受了這麼重的傷,怎麼可能不心疼。
“沒事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傷疤是男人的勳章。”
“我寧可你沒有這一身的勳章。”周靜姝拍了路朝歌的肩膀一下,道:“你看看你這一身,都沒法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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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你說,我這都算是好的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涼州軍中如我一般的人不在少數,這都是為了涼州拼命的見證。”
“我聽回來的人說,你的將軍甲都碎成一塊一塊的了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有沒有讓人帶回來?”
“帶回來了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在於吉昌那呢!也不知道這東西留著有什麼用。”
“留著給你老路家的子孫後代看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讓他們知道,他們的老祖宗為了他們能夠享受榮華富貴,曾經付出了多少代價。”
“有必要嗎?”路朝歌疑惑的問道。
“很有必要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若是等到老路家的後人看到那破碎的戰甲,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了的時候,那也就是老路家沒落的時候了。”
“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?”路朝歌問道。
“可能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也說不定。”周靜姝笑著說道:“就算是給家族後代提個醒吧!不管怎麼說也是好事一件,不是嗎?”
“說的有道理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那等會我叫人去把那些甲片取回來。”
“對了,我想起個事來。”路朝歌突然開口道:“之前在城外的時候,大嫂拿棍子打我,那根棍子什麼時候換的?我記得之前不就是一根挺普通的棍子嗎?怎麼還換成黃花梨的了?上面還刻了字。”
“聽說你重傷的那天,大嫂叫人去做的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你都不知道,當大嫂知道你重傷昏迷之後,直接就暈過去了,當時就大哥在身邊,那人中都按的腫起來了。”
“怪不得打我打的那麼狠,她是在報仇啊!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那你當時是啥反應?”
“我本來是要去鎮疆城找你的。”周靜姝說道:“不過被大哥大嫂兩人聯手製住了,後來就聽說宇寧他們出城了,我就放棄了過去的打算。”
“多虧你沒去。”路朝歌說道。
“怎麼了?”周靜姝問道。
“你要是去了,我估計我那些兵符一個也保不住。”路朝歌想起了當年周靜姝偷兵符的事,笑著說道:“你到時候再帶著我手下的人深入草原,我可受不了。”
“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你還記得。”周靜姝笑著說道:“再說了,要不是我帶人去救你,你早就沒了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路朝歌笑著說道:“要不說你是我的福星呢!自從認識你之後,我是一路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