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康嘉福帶著輜重營的兄弟們,在重甲兵的護送下,將一架架投石機推上了戰場,而朝廷大軍這邊也做好了迎敵的準備,可是當他們看見涼州軍的投石機擺放的位置的時候,他們就不淡定了。
涼州的投石機都是經過改造的,拋石的距離要比朝廷使用的投石機更遠,這在戰場上就是一個很明顯的優勢,哪怕拋石的距離僅僅遠上幾丈,那也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。
“將軍,超過我們拋石機的射程了。”一名戰兵跑到祖錦程面前喊道:“我們的拋石機射程夠不到涼州軍的拋石機。”
“夠不著?”祖錦程眉頭一皺,道:“你確定嗎?”
“確定。”戰兵喊道。
“這麼說我們就只能被動挨打了?”宮冠玉開口道。
沒有人回答宮冠玉這種白痴一樣的問題,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,朝廷的大營完全暴露在了涼州軍投石機的射程範圍之內,而自己這一方的投石機反倒是成了擺設,只要涼州軍有足夠多的石頭,就能把自己的大營打成篩子。
祖錦程三人急匆匆的走上了寨牆,看著遠處的涼州軍,他們倒是判斷不出來自己的投石車到底能不能打到涼州軍的投石車,但是看著被保護的極為嚴密的涼州投石機,他們心裡也是升起了一陣無力感。
“只要在靠近十丈的距離,我們的投石機就能夠到他們。”剛剛那名戰兵說道:“以現在這個距離我們跑出去的石頭,最多也就是滾到人家的腳下。”
“有沒有辦法讓投石機的射程延長?”幸泰和開口問道。
“有,但是投石機極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全部報銷。”戰兵說道:“最多能打十輪就是極限了。”
“那就先打十輪再說。”幸泰和想了想,說道:“總不能讓路朝歌知道我們的投石機射程不足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調整。”那戰兵應了一聲後,便匆匆忙忙的下了寨牆,開始調整投石機。
而此時的涼州軍這邊,路朝歌帶著一眾將軍來到了陣前,看著投石機擺放的位置,又看了看朝廷軍隊的大營。
“我感覺這個距離不保險。”路朝歌開口道:“向後再退十丈的距離。”
“再退十丈就只能勉強打到寨牆的位置了。”康嘉福跑過來說道:“那基本上就等於沒有作用了。”
“可是我覺得放這裡不保險。”路朝歌撓了撓頭,道:“這個距離朝廷的投石機還是能夠打到我們的,不管作用大小,向後撤十丈之後再說。”
既然路朝歌下了命令,康嘉福也不再堅持,立即組織人手開始推著投石車向後移動。
涼州軍這邊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在了祖錦程幾人的眼裡,幾個人頓時恨的牙根直癢癢,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。
“路朝歌,你個無恥之徒。”宮冠玉大罵道:“你就會這點小把戲了。”
他喊的聲嘶力竭的,可是距離太遠路朝歌根本就聽不見,就算是聽見了,路朝歌也會當成沒聽見。
這裡可是戰場,決定生死的地方,誰會在乎用什麼手段,只要最後能贏,那就足夠了,至於其中的過程,不會有人在乎的。
只是片刻的功夫,涼州軍的投石車已經後撤完畢,路朝歌笑著揮下了自己的手臂,隨著路朝歌手臂揮下,一陣陣號角聲響起,輜重營的戰兵將沉重的巨石抬上投石車。
隨著一陣“嘭”“嘭”聲響起,一塊塊巨石被投石機拋了出去,劃過有些陰鬱的天空,畫著一條美麗的弧線,狠狠的砸在了寨牆上。
朝廷大營的寨牆還算是堅固,巨石砸在寨牆上,對於寨牆並沒有什麼影響,而且因為投石車擺放位置的原因,巨石基本上都落下了翟強的根部。
康嘉福舉著望遠鏡看了一會,開口道:“少將軍,再往前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