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了西疆,頓時就不幹了:“那手心手背都是肉,你不能撐了西疆瘦了我們北疆啊!我也不多要,您給我五百架床子連弩。”
“漂亮……”路朝歌在心裡給盧紹銘默默的豎起了大拇指。
盧紹銘這人雖然不善言辭,但是就這份表演能力,那絕對一流,就是不明白這麼優秀的人,怎麼在勞實仁手裡就吃不開呢?雖然看著受到重用,可是勞實仁離開的時候,卻把他留在了北疆。
你看看盧紹銘說的話,首先就讓李朝宗一碗水端平,這話雖然有些埋怨的意思,可是你要是仔細想想,像不像家裡孩子跟父母抱怨,這一點就很好啊!充分的表明自己也是涼州軍的一份子,雖然剛剛加入涼州,但也是親兒子啊!
其次就是這句‘手心手背都是肉’,再一次給李朝宗加深了一個印象,那就是我們北疆和西疆一樣,都是涼州的一部分,現在西疆都快撐死了,您不能看著北疆捱餓是不是?
最後就是要的這個數量,彷彿就是算準了涼州軍的庫存量了一般,正好卡住了庫存的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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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直接讓李朝宗都開始共情北疆邊軍了。
“我記得幽州軍中那一千架連弩不是給你們北疆邊軍了嗎?”李朝宗突然想起了路朝歌回來的時候跟自己說的,原本配備給幽州的一千架床子連弩,交給了北疆邊軍,要是按照這個情況來看,北疆的連弩暫時應該不缺才對。
“遠遠不夠啊!”盧紹銘說道:“您是知道的,西疆有很多關隘,那是抵禦敵軍最好的防線,而且就算是西域諸國打過來,西疆的兄弟也可以依託關隘進行防禦作戰,敵軍想要繞過某處關隘根本就不可能,可是北疆的情況您是知道的,除了我們自己的城壘之外,根本就無險可守。”
“可是這都已經答應牧雲之了,這麼快就讓我反悔,說不過去啊!”李朝宗一臉為難的說道。
其實他一點也不為難,涼州的庫存是不多,但是從其他地方調集一批過來也不是什麼難事,只不過他心裡有另一個打算。
“你不是答應牧雲之了嗎?”路朝歌說道:“拿了第一才能帶走一千架,拿不到就只能帶走五百架,那就看牧雲之的本事了,他若是拿不到這次大比的第一名……”
李朝宗很隱蔽的笑了笑,這就是他和路朝歌的默契,只要自己的話挑個頭,路朝歌就知道後半句要接什麼。
“只要不讓西疆拿第一名,我是不是回北疆的時候就能帶走五百架床子連弩?”盧紹銘聽了路朝歌的話頓時就樂了,也顧不上那深刻在骨子裡的禮儀了,直接站了起來說道:“只要您說到做到,我帶著我的人去拿這次的大比第一。”
“這話可不能隨便說。”路朝歌看著盧紹銘說道:“你要知道,咱涼州軍本來就是天下至銳,這一次這幫不要臉的帶來的可都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,我可是大概看了一眼,就鄭洞國那個死不要臉的,他帶來的人絕大部分都是什長、伍長之流,這些人說句不好聽的,都他孃的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,你真有信心能對付的了他們?”
“我北疆邊軍也不是泛泛之輩。”盧紹銘格外自信的說道:“我帶了的也是軍中精銳,雖不知道能不能比得過兄弟部隊,但是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試一試,只要大都督您說話算話,我就是豁出去也得把西疆拽下馬來。”
“好好好,我要的就是這股子捨我其誰的氣勢。”李朝宗大笑道:“床子連弩我給你們準備好了,能不能拿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。”
“好大的口氣。”就在李朝宗的話音剛剛落下,一個聲音從大堂外傳來,就見牧雲之大踏步走進了大堂,說道:“我倒是要看看北疆邊軍到底有什麼本事,還想把我西疆邊軍拽下馬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