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問道:“學堂裡的先生有沒有認真教授孩子們知識?”
“到了年紀的孩子都送到了學堂。”穆斯塔法說道:“孩子們回來跟我們說,他們學到了很多的東西,每個先生都很認真的教他們知識。”
路朝歌點了點頭,他召見穆斯塔法只不過就是給他吃個定心丸而已,剛來的那一天只是和他寒暄了幾句,畢竟那天路朝歌本來就沒準備見他,他是自己趕過來的,只能說穆斯塔法想感謝路朝歌,卻忽略了大楚的規矩。
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著天的時候,一陣陣急促的號角聲傳來,路朝歌聽到號角聲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而穆斯塔法這段時間跟著謝玉堂一起訓練,也知道這急促的號角代表了什麼。
“于吉昌,去看看怎麼回事。”路朝歌大喝一聲。
“報……”還沒等於吉昌去打探情況,一名玄甲軍斥候衝了進來,道:“啟稟少將軍,穆稜河上發下一支船隊,打的是劉字大旗。”
“披甲。”路朝歌大喝道:“傳令謝玉堂,將船塢內的工匠全部撤離,無論如何要保證他們的安全。穆斯塔法,你立即回去,撤離百姓們,然後讓你手下的人立即披甲準備迎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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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穆斯塔法躬身行禮後轉身離開。
剛剛那名斥候接了指令也立即趕出去傳令,于吉昌幫路朝歌穿甲,路朝歌自言自語道:“敢打劉字大旗,除了劉子鈺也就是劉子騰,劉子鈺不可能御駕親征,那就是劉子騰那個腦瓜子有泡的玩意了。”
“冬季出兵,於情於理都不和啊!”于吉昌一邊給路朝歌披甲,一邊說道:“這麼冷的天打仗這不是瘋了嗎?”
“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是讓他玩明白了。”路朝歌笑道:“劉子騰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,他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建了縣城,而且我在這裡還放了十幾萬大軍,他就是想趁著冬天把軍隊運上來,然後他就可以從這裡迂迴進入涼州,然後打涼州一個措手不及,還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。”
“報……”又一名斥候衝進路朝歌的軍帳,道:“啟稟少將軍,大型運兵船六百餘艘,預估兵力十二萬。”
“再探再報。”路朝歌道。
“這是下了血本了。”于吉昌道:“北方一共就那麼點兵力,他這等於直接掏出了一半的家底啊!”
“你太小看劉子騰了。”路朝歌冷笑道:“我敢保證,他在北方招募了大量新兵,他根本就不差這十二萬人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,這十二萬人就是來送死的?”于吉昌道:“那他怎麼敢親自帶兵過來?”
“做戲做全套,他親自帶人過來當然是為了安那些將軍麼們的心了。”路朝歌道:“這一次我們可能要成為他劉子騰手裡的刀嘍!”
“少將軍這是什麼意思?”于吉昌疑惑的問道:“我們怎麼還變成他手裡的刀了呢?”
“北方有八道,戰兵差不多有三十萬左右,這我說的是滿員的情況下,不過按照那些將軍們的尿性,能有二十四萬戰兵就算他們良心還在。劉子騰到了那雖然說是整合了整個北方,可他到底還是沒能真的控制住這麼多將軍,這麼多將近之中總有幾個不太想搭理劉子騰的,他若是不想辦法把這些人從北方剔除出去,你覺得他在北方待的安穩嗎?”路朝歌說道:“這次他帶著這麼多人過來,多半就是那些不想搭理他的將軍和他手下的戰兵,若是有機會直接攻擊涼州本土,又能佔領一些地方的話,那他就算是賺到了,若是沒能打下來也不要緊,把這十二萬人都消耗在這裡,那北方剩下可就都是願意跟著他劉子騰混的將軍們了,一舉兩得的買賣他是隻賺不虧的。”
“那咱們就這麼聽他的?”于吉昌道:“怎麼看都是咱們涼州吃虧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