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不斷的摸索,眼睛還要盯著前面那些重甲,生怕那些重甲誰要是回個頭看到他。
牛永濤就這麼摸著走了半天,路朝歌坐在馬上就那麼看著他不斷的摸索著後退,當牛永濤摸到路朝歌身邊的時候,他的手正好摸到了路朝歌的戰馬馬腿,牛永濤剛要回頭看,路朝歌的戰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牛永濤被戰刀架住了脖子,慢慢的轉過頭看向路朝歌,路朝歌笑著看著牛永濤,揮了揮手道:“你好,這位將軍。”
牛永濤被路朝歌這一句你好,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跟在路朝歌身後的騎兵頓時笑成了一團,在蕭殺的戰場上,這一陣笑聲顯得格外的不協調,兩名騎兵翻身下面,將牛永濤按到在地,找來繩子綁了個結實。
“命運真是神奇。”路朝歌收了戰刀,道:“我就來到這那麼一點時間,就有個將軍送我手裡來了。你說兄弟們在前面拼死拼活的還不如我這一個看大門的。”
跟在路朝歌身後的騎兵又是一陣大笑,剛剛過去綁了牛永濤的一名騎兵,道:“少將軍,那這功勞你說算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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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涼州軍律裡面怎麼寫的來著?”路朝歌想了想問道:“是不是說生擒從三品將軍的個人官升三級,集體的話就是賞銀萬兩大家平分?”
“對。”那名騎兵回答道。
“那就算你們的。”路朝歌想了想道:“我個人在出六千兩,你們一人分二兩銀子。”
路朝歌的決定頓時引來了一片歡呼,二兩銀子對於這些戰兵來說也就是一個多月的俸祿而已,路朝歌要愣是把這功勞扣下來也沒人會說什麼,畢竟這個人確實是路朝歌抓住的,可路朝歌要這些功勞也沒有用,他在涼州道的地位跟官職沒有關係。
可路朝歌這麼做,就讓所有人心裡舒服了,而且他自己補貼六千兩銀子,就是為了讓大家能夠平分。
“你們在這盯著點。”路朝歌翻身下馬,道:“要是你麼你們誰在抓到將軍,那就算你們自己的,我進去看看。”
說完路朝歌抽出戰刀走進了大營,他看了看西側,徑直走了過去,那邊是林季同帶人在頂著,他手裡那八千人的戰鬥力說實話跟涼州軍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,雖然能夠頂住敵軍的進攻,可也有些吃力,這麼一段時間,已經戰死了不少人。
路朝歌拎著戰刀從重甲之間的縫隙中擠到了最前面,揮起戰刀將一名敵軍砍翻在地,隨手又抓住一名敵軍,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,拎起那名被擰斷脖子的戰兵扔向了人去,這一扔直接砸倒了了數名敵軍。
路朝歌雖然年紀不大,但是身高絕對不算矮,可跟重甲那平均六尺的身高比起來,他這個頭確實不算高,路朝歌一邊向前殺,一邊跳起來找身穿將軍甲的人。
林季同帶著八千人頂在西側的缺口處,這個時候打的確實格外的艱苦,八千人的戰兵此時已經打沒了兩千多人,可林季同知道,這個時候一旦他們撤出去,西側的防線也就宣告失守,被堵在裡面的戰兵就會蜂擁而出。
看著自己身邊一個個袍澤倒下,林季同緊咬牙關,憤怒的揮出每一刀,這個時候他除了揮刀,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,他們不需要向前推進,只需要穩固住防線便可以,林季同劈出一刀,將對面的敵人逼退,喊道:“兄弟們,頂住。”
跟在林季同身後的鎮遠軍營將軍段文曜也看出了端倪,他讓自己的兩名親兵將自己舉了起來,觀察著戰場之內的形式,在他觀察了一番後,對身邊的傳了兵道:“正前方,三百五十步,拋射。”
箭雨襲來,被堵在中間的戰兵頓時倒下了一大片,就在段文曜命令羽箭覆蓋了兩波之後,他發現在敵軍的中央位置,有一人帶著重甲,生生的殺開了一條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