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文山和他手下的朝廷軍隊被團團圍住,偌大的空地上不斷有朝廷的戰兵倒下,重甲軍踩著敵軍的屍體不斷向前推進,朝廷軍隊唯一的退路也被堵死了,轅門已經被緊緊關閉,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機會衝出去了。
活動空間的不斷被壓縮,晃文山和他手下的朝廷軍隊已經完全被限制在了空地上,他們也想要衝出去,可是他們面對的是涼州的重甲,不管是在裝備上還是能力上,他們都是被碾壓的存在。
晃文山被保護在最中心的位置,他現在就算是想衝出去和重甲拼命都做不到,人挨人人擠人,甚至有戰兵被自己身邊的人擠倒在地之後被踩踏而死,他已經失去了對戰場的指揮和掌控,只能看著被包圍起來的袍澤們不斷倒下,他們就像是成熟的麥子一般,被涼州的重甲軍砍翻在地,要知道涼州重甲手中的陌刀可不是開玩笑的,就連戰馬都能一刀劈成兩半,更何況是人呢!
路朝歌看著已經陷入絕望的朝廷軍隊,給身邊的傳令兵使了個顏色,站在他身邊的傳令兵立即舉起號角,再一次吹了起來。
號角聲響起,涼州軍停止進攻,並有序向後撤出了一些距離,讓本來擁擠的朝廷軍隊有了可以喘息的機會,晃文山心裡清楚,這是人家涼州軍要開始招降了,時間也不會太久,一旦自己這邊決定要頑抗到底,人家也不會給第二次機會了。
“棄刀者免死……”路朝歌淡淡的開口道。
路朝歌的聲音並不算大,但是他身邊那麼多傳令兵在,加起來那一嗓子的聲音可是足夠大了。
“棄刀者免死……”數十名傳令兵齊聲吼道:“負隅頑抗者,絞殺……”
數十名傳令兵齊聲喊了數遍之後,整個營地內陷入了沉寂當中。
“我降了。”被包圍的朝廷軍隊的一名戰兵將手中的戰刀扔在了地上,緩緩的走向了涼州軍這邊。
這種事只要有人帶頭,那就好說了,畢竟沒人願意做第一個,但是很多人願意做第二個。
隨著不斷有人將戰刀扔在地上向涼州軍投降,涼州軍開始收攏戰俘,這件事就落在了輜重營的頭上,反正最後這些人也要交給輜重營,索性一事不煩二主了。
當朝廷的戰兵一個個被輜重營帶走之後,整個空地上除了已經戰死的朝廷戰兵的屍體,就剩下晃文山和他手下的幾名將軍了,這些人畢竟是朝廷的將軍,要是不掙扎一下就投降了,顯得沒有氣節。
“你們幾個還想掙扎一下?”路朝歌在袁和通的保護下,走到了晃文山和那幾名將軍面前說道。
“別掙扎了,就兩條路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要麼你們自己抹了脖子,要麼我的人撲上去把你們按地上,都成棄子了,還掙扎啥呀!”
“路朝歌,你什麼意思?”晃文山身邊的一名將軍問道。
“那你得問問你們領頭的。”路朝歌指了指晃文山,說道:“我要是沒猜錯的話,你們那幾個領兵的小傢伙,是不是已經開始準備第二次偷襲了?你們不過就是用來麻痺我的罷了,說白了不就是送死的嗎?”
“他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那將軍看向晃文山問道。
而其餘幾人也同時看向了晃文山,他們並不知道祖錦程他們的所有計劃,只是知道今天晚上有這一次偷襲,可現在聽到路朝歌的話,幾個人也是對此事產生了疑惑。
“不要聽路朝歌胡說八道。”晃文山有些激動的說道:“我怎麼可能帶著你們來送死呢!”
由不得他不激動啊!
制定計劃的時候,整個中軍帳之內算上他一共就四個人,自己不可能把計劃洩露出來,那三位就更不可能了,那路朝歌是怎麼知道的呢?
“是不是很疑惑,我是怎麼知道的?”路朝歌笑著問道。
“我好奇什麼?”晃文山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