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銀子是誰給的,李朝宗對他們這些將軍很好,但是也沒說能把所有事都想到位,再者說,人家一天到晚那麼多事要忙,你修不修祠堂的人家根本就管不到你。
“不然呢?”路朝歌說道:“你以為是我給你的?我這種捨命不捨財的主,你想從我兜裡往外掏銀子,你做夢吧!”
這銀子當然是路朝歌給魏東亭的,他知道魏東亭是福州人,也知道他的父母親人都葬在福州,這些東西都是錦衣衛調查出來的,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,他之所以要給魏東亭這筆銀子,其實也是考慮到魏東亭的老丈人那一家,那一家人怎麼樣他路朝歌不好評價,畢竟沒有過多的接觸,錦衣衛調查出來的東西他也看了,到也不說是勢利眼,但是對魏東亭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看不上的,西江城柳家那可是和鄭洞國的媳婦家一個級別的存在,那地位能低嗎?
而魏東亭呢?
他屬於是新貴,涼州軍中新貴,未來在涼州也必然是有一席之地的,但是和柳家比起來,還是差了很多的,人家那麼大的家族底蘊,不是一個新貴能比擬的。
至於為什麼要給魏東亭銀子讓他修繕祖祠,其實這也是路朝歌再給柳家釋放一個訊號,未來的魏東亭魏家在涼州軍中必然是有一席之地的,但是你們柳家就未必了,沒有魏東亭的庇護,保不齊哪一天我不開心,你們柳家就沒了。
“末將多謝大都督。”魏東亭衝著西北方向遙拜。
“行了,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了。”路朝歌說道:“打下福州之後,你立即領兵到福州和泉州交界的地方駐軍,我現在是真的搞不懂卓彬炳要幹什麼,這心裡就是不踏實,多少年了我還是第一次因為看不穿一個人的心思而不踏實。”
“能不能是你想多了?”魏東亭說道。
“我不知道啊!”路朝歌皺著眉頭,道:“現在先不管了,你接著搞瀟文昭吧!儘量把他給我抓住了,我到時候看看卓彬炳會不會用銀子把人贖買回去。”
路朝歌這邊和魏東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那邊輜重營的兄弟已經幫路朝歌建好了營地,路朝歌之所以不進魏東亭的軍營,就是擔心自己喧賓奪主,這次出兵本來就沒有他路朝歌什麼事,他是自己非要過來的,若是在把魏東亭的兵權拿走了,那就是他路朝歌不懂事了。
營地搭建好了,路朝歌帶著麾下的親軍入駐,隨後開始給李朝宗寫信,福州這邊需要大量的官員,只要官員到位,那麼一切就都好辦了,路朝歌也不需要長時間留在福州這邊了,發展一個地方,對於涼州的官員來說並不難,大的框架都是現成的,他們只需要因地制宜就是了。
寫好信之後,路朝歌命人八百里加急將信件送往長安城,福州這邊的整個戰爭過程不會持續太久,差不多半個月之內肯定能結束,平順城內的物資絕對不夠支援半個月的時間,瀟文昭也未必有堅守半個月的決心,也許再過幾天花時間他就帶人走出來投降了,畢竟卓彬炳給他命令只是堅守十天時間,時間一到他投降也不算是犯錯。
可此時的瀟文昭可不是這麼想的,他的任務是把這些人消耗乾淨,他並不知道卓彬炳已經和魏嘉榮達成了合作,若是知道了,他一定會帶著這些人全力突圍,不過他突圍與否,對於現在的卓彬炳和魏嘉榮來說並不重要了,這些人的死活也不重要,若是能活著回去倒也不錯,可以扔在邊界上和涼州軍對著幹,若是不能活著回去,也能消耗一波涼州軍。
和路朝歌對噴了一陣的瀟文昭回到了自己的軍營,此時的平順城街道上,到處都是駐軍用的帳篷,平順城本來也不是駐軍的地方,這個地方比較靠近福州城,都快到福州道的中心點了,在這個地方駐軍完全沒有必要,所以城內也就沒有了可以駐軍的地方。
“將軍,韋元吉不見了。”有人前來稟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