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學堂被白付裕抓走前,裡面齊齊的聲音就在唸這首詩。
小邪祟…啊不,小黎清覺得,自己喜歡這句詩,也喜歡這個名字,尤其喜歡他的姓!
黎、梨,他愛吃梨子,也愛吃那日的梨酥……又或許並不是特指,他只是愛吃有甜味的東西。
思及此,小黎清不自覺笑了起來,且重重點頭認下了這個名字。
而且為了回報小白木熙給他取的名字,小黎清鄭重其事的根據‘白木熙’這三個字‘斷章取義’,堅定的叫了他一聲:“大木頭。”
原本看小黎清接受了自己給他取的名字,小白木熙還很高興,但在聽到他這個稱呼後瞬間就笑不出來了。
不過,雖然小白木熙開始還非常的排斥,但叫久了,似乎…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?
總之,在這個諾大的府邸,兩個‘不合群’的小傢伙最終還是玩兒到了一起,一向遵守家規的少主白木熙也破天荒的縱容了小黎清的不時闖入——反正一切有他看著,不會出問題的。
而黎清也算是交到了他的第一個朋友,他很高興,就連每次出逃都有了更加明確的目標和期盼,比如去找大木頭領糕點、去找大木頭聽故事、去找大木頭一起摘果子……
一切的開始,稚子黎清學會了開心和歡笑。
……
小白木熙和小黎清自此以後就成為了彼此唯一的朋友,一玩兒便是六年,時光一晃而逝,黎清和白木熙都已經是十三四的少年了。
在這期間,小黎清了解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,白木熙也會偶爾教他識文斷字。
另外,他也知道了白木熙其實就是那個白付裕的兒子……但黎清卻並未因此疏遠白木熙。
小邪祟的世界很簡單,所謂親緣關係他也是明白的,但白付裕和白木熙分明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,而且白木熙對他很好,非常好……
隨著黎清溜出去的次數逐漸頻繁,幾次險些被府邸的人逮住,甚至已經有人特意來稟報過這件事,故而白付裕不得不開始緊張起來。
雖然黎清即使出逃也是在白家府邸內遊蕩,但若有一天,他野心大了,徹底逃出白家該怎麼辦?那可就不好找了……
況且,黎清的存在不能被任何人發現……至少現在還不行。
不過這事兒並沒讓白付裕煩惱太久,在長年累月變著法折磨黎清的酷刑中,就讓他找到了一種可以困住黎清的有效方法……
某次,在黎清被砍刀機關剁成肉泥的時候,白付裕趁機取走了黎清總是率先癒合完好的心臟,封在刻有符紋禁術的玄鐵盒中,又在暗室角落設了結界,將玄鐵盒封存。
隨後他便驚訝的發現,黎清仍舊能將自己重組完成,從外表上看,還是那個完完整整的‘人’——只是胸膛中,缺了一顆心臟。
自那次起,黎清只要遠離存放心臟的暗室,就會變得痛苦難耐。
沒有本體,那顆心臟根本無法獨自腐蝕掉玄鐵盒,只能維持著原有的跳動被關在盒中。
而本體沒有心臟,也被削弱了力量,儘管黎清還能腐蝕掉那些特殊的鐐銬鎖鏈,卻始終無法打破結界,將玄鐵盒拿在手裡。
這件事也導致他出逃的次數減少了許多,自然也就無法按照之前的約定時常與白木熙見面。
連續幾次的失約讓白木熙日漸不滿,他開始搜尋府邸的各個角落,一定要找出這個不守信的‘家奴’。
年輕氣盛的少年自然不太懂得收斂,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白付裕的耳朵裡,便喚來白木熙仔細詢問。
崇拜父親的少年郎不設防,一五一十的向父親介紹了自己這位“家奴”朋友。
這番充滿指向性的形容很快就讓白付裕聯想到了黎清,他面色不改,卻在心中焦急——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