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傘會長、黎組長,你們怎麼會來這兒?”熟悉的聲音從斜前方傳來,是古馭繞著屍體正朝他們這邊走。
現在這群人中顯得最沉著的也就是他了。
說起來,古馭也是毒鏡工會的高層,但他心眼兒多,之前就遠遠觀察著沒參與那場鬧劇,所以就不像其他高層一樣落得個慘死的結局,最終倖免於難。
在那之後,他也是混在人群之中,並未仗著身份主持大局,只是看門鎖了出不去,就安靜的縮在一旁,靜觀其變,免得被當成出頭鳥打死。
現在見黎清他們過來,古馭也沒著急走出來,只是看二人站在大廳中,沒出異變,這才謹慎的冒出頭。
黎清瞥他兩眼,便勾起一抹囂張的笑,“看不出來嗎?來砸場子啊。”
“……”古馭腳步一頓,本來不信,但他瞅著黎清肩扛棒球棍,單手叉腰,一副張揚至極的樣子,倒還真像是…
“黎組長,這種時候,就別開玩笑了。”
“誰跟你開玩笑?”黎清揚眉,挑起棒球棍就戳到了瓷磚上,發出一聲悶響,“你們副會長就是老子殺的,惹我就沒有好下場。”
“你們會長不是想要我的軀體嗎?來,我如今就在這兒了,來拿!”
黎清倨傲的揚起下巴,這一嗓子,嘹亮的都喊出迴音來了,氣勢拉滿,這下古馭神色一變,黎清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,他哪還有不信?
而且黎清與古馭初次打交道時,他給古馭的印象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又任性妄為的性子,因為這個理由來砸場子,還真是有些可能的。
古馭思緒急轉,就信了黎清的話,卻並沒注意到,遠處的角落裡,他們工會的一個小高層悄悄鬆了口氣。
還不知未來情況如何,黎清總不能提前暴露了辛苦潛伏的臥底,就找了個他與傘女此刻出現在這裡的理由,看古馭的神情,應該算完美給圓回來了。
而且,他不但圓回來了,還能借此探探虛實,“不過…你們毒鏡現在這是什麼情況?你們會長在曬鹹魚乾兒?”
黎清說著又不露痕跡的扭頭給木欞欞遞了個眼神,讓她留幾分戒心護著傘女,一邊還要演戲,毫無戒心似的抬步就跨著一具具屍體,往大廳深處走。
古馭眼珠一轉,便壓低了聲音,“等等,黎組長,你別急,我們這兒內部出了些亂子,你先停下來我跟你細說,誒呀!會長…會長他現在不在頂樓!”
古馭低聲勸著,跟在黎清後面追趕他,但又始終落後他幾步,像是追不上一樣。
而且傘女就在他身側的位置,他攔著傘女分明也是可以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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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清聞此差點沒繃住笑,古馭的語氣倒是拿捏得很到位,但這演技未免也太差了吧。
但黎清還不能笑,還得越走越快,徹底讓他‘追’不上,“你們工會出了這麼大的事兒,他就算此刻不在,一會兒也得來,我去頂樓等他,讓他親自給我講、故、事。”
黎清三步並做兩步,步伐不顯慌亂,實則速度飛快,沒一會兒就越過了一大片屍體,橫穿過大廳。
因為那幾十個人就是在去電梯間的路上突然暴斃的,所以存活下來的其他人也再不敢靠近電梯間了,躲得遠遠的,這就導致電梯間前面留出了一大片空地。
古馭的腳步也停在了這裡,不敢再往前一步,還揮手‘勸’前方黎清和傘女,“二位快回來!別再往前走了!”
看著他這樣是焦急的,但為什麼不讓往前走,他是半點都不提及。
本是激將法的,誰知黎清真就忽地停住了腳步,轉身看向明顯愣住的古馭,“為什麼不能再往前走?”
是的,黎清就是壞心眼,不想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