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響多久了?”
“也不久,大約半小時。”蘇謹行倚在洞口回答著黎清的問話,“暫時還沒下雨,但看這天也快了,我們接下來怎麼辦?”
“坐船離開。”黎清很快下定了結論,說著就轉頭看了一眼林裴清,還記得對方說他有船。
林裴清也很痛快,接收到黎清的視線二話不說就走到洞口,將一個紙船樣的道具直接扔進了水裡。
黎清:……還真是簡單粗暴的使用方法。
簡單粗暴,但有效。紙船一入水便瞬間漲大,以破浪之勢衝破海面浮了上來。
這艘船不小,是一艘比較現代化的雙層白色客船,一次能載二十人左右,對於他們幾個玩家來說空間綽綽有餘。
“恭喜林大隊長,終於在本場考核中發揮了一絲自我價值,沒有完全任由至正白嫖本次的考核成果。”
對於蘇謹行略帶調侃的陰陽怪氣,林裴清只是笑著靠在他旁邊,“雖然是會長賠錢,但我好歹是個隊長,這點貢獻能給工會抵一點兒‘罪’?”
蘇謹行嗤笑一聲,還沒等他嘲諷林裴清的“天真”,就聽陶馭夢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。
“這是作為合約內容,至正應該付出的吧,畢竟整場下來,你們真的很像吃軟飯的。哦對,不僅吃軟飯,還軟飯硬吃,拴不住自家的瘋狗,又咬了給你們送軟飯的主人家。”
說著,她還指了指後面剛走去準備把村民們牽出來的黎清。
林裴清低頭看著眼前的小姑娘,儘量扯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,卻默默轉頭看向一旁的蘇謹行,“這是,你的得意門生?”
“不,”蘇謹行輕笑一聲,“這叫天賦。”
“……”你們弒烏都有這種天賦是吧,入會條件嗎?
林裴清無言腹誹,但思及此,他不由轉頭瞅了一眼黎清,想起了上場談判時,被對方逐步拿捏的經歷。
不過,黎清倒也沒騙他,會長得到那三條訊息後真就沒別的心思了,據說第一輪考核臨時提前的時候,會長還是抱著一大堆資料,猝不及防的被傳送進去的。
“謹哥。”
林裴清正想著,陶賦軒不知何時來到了蘇謹行對面,還塞給他一樣東西。
等蘇謹行看清手裡的東西后,不由笑出聲,“為什麼現在給我做竹編?我又沒心情不好。”
那是一隻竹編小熊,四肢短腿張開趴在蘇謹行手上,很憨。
“每次你和他聊天,我就總覺得你心情不好,我也……”陶賦軒盯著蘇謹行擺弄那隻小熊,欲言又止,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看向他的林裴清,“喜歡嗎?”
“很可愛,雖然我現在確實沒有不高興,但是看到這個,我的心情會更好。走吧,跟上你黎哥,別讓他又落單了,不然到時候可就真得讓你的盾攔住老白的第二隻榴彈了。”
蘇謹行抬手欲攬著陶賦軒的肩膀,奈何對方太高了,姿勢有些尷尬,他不動聲色的收回手,抓住陶賦軒結實的小臂,拉著他往前走。
而被拋下的林裴清看著二人眯了眯眼,最後盯著陶賦軒的背影,發出一身意義不明的輕笑,招了招手示意周柯和洪陽跟上來。
黎清此時已經將原本被捆成一大一小兩坨的二十幾個村民放開,沒等他們四散而逃,拘魂索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捆住了他們的雙手。
像是古代押送流放犯的隊形,他們只能在拘魂索的扯拽下,不情願的走出避難洞。
黎清在前頭牽著這串“螞蚱”,白木熙就跟在他身邊,蘇謹行幾人本來也是要跟著黎清的,但最後全被他趕到了隊尾。
至於隊長先生為什麼能留在前排,那是因為他臉皮厚,無論黎清怎麼說都只是固執的盯著對方輕輕搖頭,直到黎清頂不住,預設了他的跟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