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就開始費盡心力的算日子、倒計時,那這些時間就都要被浪費掉了。’”
“他說完這些後,我和傘女就沒再勸他了,因為我們知道,在這些話的背後他想表達的不止是這些——他想說他已經別無選擇了,因為他沒有時間了,他需要堅持到大家研究出結果的那一刻。”
“所以在此之前,他只能像擰毛巾一樣擠時間,拼了命的遊走在倒計時暫停的夾縫中,只為了能活下去,得以繼續填塗他生命中還未完成的期望與不想捨棄的熱愛。”
“但是低階遊戲場不代表沒有風險,尤其是在遊戲場難度整體攀升後,開始出現明顯異常的那個階段,武哥漸漸對層出不窮的異常危機感到力不從心。”
“但他太固執了,或者說他太想活下去了……我和傘女勸了他好久,才將近乎瘋魔的他拉回了一步。”
“儘管有所收斂,可他在大多數時候還是會連續的下游戲場,只有在受重傷後會勉強休息一段時間,算下來,他估計是生還世界‘遊玩’次數最多的玩家了,誰都數不清他究竟走過多少場遊戲。”
“傘女也試圖給過他職位,但都被婉拒,他始終執著於走過各種危險的異常遊戲場,為技術部門和傘女收集資料。”
“但是,就像我說的,再多的存活時間都有走到頭的一天,如此‘節省’生命的武哥也一樣。”
白木熙說著便有些悵惘,他環抱著黎清的手臂不自覺收緊,再次將下巴抵在了黎清肩膀上。
“那天,武哥久違的提出要請客約飯,狐狸、小夢、軒子、傘女還有我,都被他一一發了訊息,以開玩笑的口吻勒令我們準時赴約。”
“到了地方,他像往常一樣和我們聊天、說笑,以往總能在他臉上看出被強行掩飾的疲憊,但那次沒有,他帶我們從日時間瘋玩兒到了夜時間,全程情緒高漲。”
“我們多少能猜出些什麼,可他不說我們也不願掃他興致,裝作絲毫未察覺的樣子,像是從前最平常不過的、能夠放肆揮霍時間的一天。”
“那天的最後,是生還世界的夜時間,他始終都沒和我們說任何嚴肅的話題,告別或勉勵,都沒有。”
“他只是咧嘴笑著,朝我們揮了揮手,一語不發的轉身走向路邊那一道紅光,毫不猶豫的踏入,消失。”
“我們不知道那次的他是產生了放棄的念頭,還是存活時間到了最終的盡頭,所以在做最後的掙扎。”
“也不知道他是喪生在了那個夜間的隨機遊戲場中,還是後續因最後一點時間的耗盡而徹底陷入了無限流放當中……總之從那以後,我們再也沒見過他。”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
“他抱著永別的心態,約大家一起,無懼時間的流逝,去完成了這件最普通也是最奢侈的心願。”
“可是,如此拼命求生、將自己所剩的存活時間用極端方法延長到了極致的他,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消失了……當時的我不太能接受。”
“所以,即使最初得知他失蹤的我沒多大反應,但其實我也在無聲無息下增加了過遊戲場的頻率。”
“在狐狸他們看來可能就是我受到了好友生死未卜的刺激,想學武哥的方式走bug來‘延長’自己的存活時間,但其實不是這樣的,我只是想親身體會一下武哥當時的感受與心情。”
“但可能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吧,我始終無法真切的代入他,所以之後我就放棄了,下游戲場的頻率也減緩了些,但也一直沒放棄尋找他這件事情,只不過這種行動逐漸發展為常態化了而已。”
“說實話,我現在依然不能理解為什麼他離開的如此平淡,只是揮了揮手,一句話都沒留,是真不怕我們忘了他。”
白木熙說到這兒的時候還笑了一聲,聽起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