趣。”
其實她說得不錯,他是個極其無趣的人。
他什麼都沒寫,也沒有放字條,而是往瓶塞裡放了一個極小的物件。
一枚鑽戒。
夏清時喝得醉了, 但今天倒是罕見的沒有再鬧,只是很乖地靠在他的懷裡, 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肩朝外走去。
在車上的時候, 霍廷易忍了又忍,最終還是忍不住板起臉來訓斥她:“酒量那麼差還學人喝酒?不是早告訴過你不能隨便在外面喝酒?”
夏清時的酒量糟糕到令人髮指, 是那種吃多了酒心巧克力都能發酒瘋的人。
這會兒罕見的捱了罵, 她也不辯解,而是像只鵪鶉似的, 將一顆腦袋縮在他懷裡,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撥弄著他胸前的扣子。
難得見她像只小貓咪一樣乖順, 霍廷易的心情好了不少。
不過很快, 他便笑不出來了。
車子一路開回他們下榻的酒店, 在酒店大堂裡,霍廷易遠遠便再次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,kev。
霍廷易將夏清時的腦袋按進自己懷裡, 然後看著面前拖著個拉桿箱,風塵僕僕的kev。
他十分心機地同kev進行了目光的交匯, 算作是無聲的交流。
這麼默不作聲的一眼,霍廷易已經將這算做是打招呼。
他眼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:她醉了,不要打擾她。
正當他打算攬著懷中的女人往電梯方向去時, kev恰當好處地出聲:“清時。”
咦?
“嗖”的一聲,夏清時的腦袋從他懷裡冒了出來。
霍廷易:“……”
他假裝這才看見kev,滿面春風地同對方打招呼:“到了?飛機這回沒延誤?”
下一秒,他又強行將夏清時的腦袋壓了下去, 耐心哄道:“剛才不是說頭很暈?我們先回房休息。”
kev滿臉無辜地開口:“酒店房滿了。”
“咦!”聽到kev的話,夏清時的一顆腦袋又“嗖”的一聲鑽出來,“酒店給我免費升級了套房,你來我這兒住!”
活了二十多年,霍先生總算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滋味了。
在機場看到kev後,他自然是危機感大生,當下便致電集團法國分公司的負責人,要求對方將公司本季度的團體遊定在波爾多地區,並且立刻成行。
十分順理成章的,附近酒店、尤其是這一間,全部爆滿。
緊接著,他要將自己定下的兩套相鄰的行政套間中的一套勻出來,然後又示意酒店前臺幫1533的一位夏女士免費升級房間。
霍廷易鐵青著一張臉看向夏清時,咬牙切齒道:“你覺得、這樣、合適嗎?”
他幫她升級房間,不是為了方便她和另一個男人同住的!
她理直氣壯地點點頭:“是我請他來的,現在他沒地方住我當然要負責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