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裡出了事,好像是她的哥哥走丟了,但我現在也沒能聯絡上她。”
聞言霍廷易心中一沉,當下便站起身來,一邊穿外套,一邊對電話那頭道:“幫我訂最快一班回北京的航班。”
去機場的路上, 霍廷易一直沒打通夏清時的電話。
他一個人生了一場不小的悶氣,這麼大的事情, 連她手下的藝人都摻和了進來, 偏偏他卻一無所知,她竟然也絲毫沒有要和自己商量的意思。
若不是他叫了rebea時時留意夏家那邊的動向, 恐怕他現在還被矇在鼓裡。
可霍廷易現在人到底還是國外, 對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依舊是一頭霧水。
萬般無奈,他只得轉而給一個公安系統的世伯撥了電話過去, 說是自己太太家裡出了點事,自己一時之間趕不回去, 還要麻煩對方多多看顧。
這自然不算是什麼大事, 對方聽完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結束這一通電話, 霍廷易這才終於略鬆了一口氣。
近來正是旅遊旺季,大馬直飛北京的航班全部已經售罄,轉機時間均在二十個小時以上, 於是rebea又急急地聯絡到了大馬當地的一家合作企業,借到了一架公務機。
平日裡pr集團總裁辦同國內空管局打的交道多, 這次同樣也很快就放了行,等到霍廷易過關後,還有半個小時飛機便可起飛。
他又給夏清時打電話, 這回倒是終於打通了。
大概是之前哭過,她甕聲甕氣的開口:“喂。”
霍廷易想了想,然後道:“我大概七點到北京。”
夏清時愣了好幾秒,嗓子都還是沙啞的:“啊?”
霍廷易沉聲道:“晏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, 你別慌,我和公安系統這邊打過招呼了。現在到處都是監控,他去了哪裡都有跡可循,只要查了監控,我們肯定能找到他,是不是?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的聲音低沉,莫名就讓人覺得心安,可夏清時鼻頭一酸,只覺得更想哭了,她的聲音帶上了濃重的哭腔,“可晏時什麼都不懂,他一個人孤零零跑出去,萬一被人欺負,萬一出意外了怎麼辦……”
“他應該知道要避開車輛的,現在天氣也還不涼,他在外面過個夜不會有大問題,只要儘快把他找到就行。”霍廷易安撫她,“他是步行,走不遠的。你好好想想,晏時一個人出去,他可能會去哪些地方?”
夏清時知道,晏時應該是來找自己了。
她曾經帶晏時去過自己在公司附近的那套小公寓,可她也只帶他去過一次,他未必就認得路。
況且,她已經打了電話給那邊的物業,那邊的物業也說並未見到同晏時外貌相近的人。
等到查了監控,他們發現晏時是在早上五點多從夏宅裡出來的。
監控影片裡他一個人抱著那盆小蘭花步行著出了別墅區的,大街上空無一人,只有稀少的幾輛車飛逝而過。等到了六點多,大街上倒是車水馬龍起來,而晏時也如一根針般匯入了這茫茫城市當中,監控影片中也再尋不到他的身影。
夏父是在下午三點的時候趕到了警局,其實早上的時候夏清時便打過電話給他,可他仍舊是拖到了現在才趕過來。
一見他,夏清時便冷笑出聲:“他走丟了,你總算是如願了,是不是?”
在自己面前向來乖巧懂事的女兒乍然露出了這樣的一面,夏父驚愕至極。
他皺起眉頭來訓斥女兒:“你這說的是什麼話?!爸爸不是一談完生意就趕來了?”
夏清時覺得諷刺極了。
一直以來,其實她都知道夏父並不愛晏時,也不愛自己。
他不過就是一個最尋常的虛偽的中年男人而已,從前晏時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