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聽得一頭霧水,齊齊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葉女士。
葉女士冷哼一聲,“別問我,問他去。”
結果這麼一問,才知道原來是傍晚的時候葫蘆娃兄弟在外面玩,結果晏時推了一個小男孩一把,把人家的腦袋磕出了個大包,剛才人家的家長都找上門來了。
在外人面前,葉女士自然是極其護短的,況且她並不相信以晏時那種性子,居然還能打人。
因此她嘴上說著是孩子玩鬧不當心,話裡話外的意思卻分明是,是誰推的沒人看見,你家孩子摔傷了當場不說,事後來找我們家算賬又是個什麼意思。
等到對方家長憋著一股氣走了,葉女士這才支使著蘭姐將葫蘆娃弟弟帶出去買雪糕吃,然後將葫蘆娃哥哥留下來仔細盤問。
葉女士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問,還真是確有其事,當下便怒不可遏。
葫蘆娃哥哥雖則傻,可也是個傻大個,他成天同這些小孩子玩在一起,不動手傷人倒還好,一旦動手傷起人來,十個小皮球都不不夠他一頓打的。
夏清時在旁邊辯解道:“晏時他不會打人,肯定是不小心用大勁了。”
葉女士原本就看這三個葫蘆娃不爽——她最近對葫蘆娃兄弟倒是改觀不少,可對著這個兒媳的看法卻依舊如故。
因此當下她便冷笑道:“行,你的兄弟你瞭解,把他接回去吧,反正我這兒是管教不了他們了。”
夏清時立刻認慫,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,不說話。
霍廷易在一旁恰當好處地補充道:“媽,你看,清時她已經知道錯了。”
葉女士勢單力薄,鬥不過這對齊心協力的夫妻,當場只能翻了個白眼作罷。
夏清時得寸進尺,當即便看向了晏時,哄著他道:“晏時,你是不是沒有想打那個小朋友,只是不小心把他推倒了?”
其實也不算是“哄”,因此夏清時打心眼裡就是這樣認定的。
哪怕生氣,晏時他也不是個會欺負人的性子,多半就是他力氣大,不小心將人家推倒了。
誰知道出乎夏清時的意料,晏時居然依舊是那副模樣,扁著嘴不吭聲。
夏清時有些著急,以為他是沒反應過來,當即便推了推他,“說話呀。”
誰知道晏時咧著嘴,“哇”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他將一隻手伸出來,鬆開緊攥著的手心,露出一隻碎成兩截的小玉米玉墜子來。
晏時哭得很傷心:“我不應該推他……但是他把我的小玉米摔壞了,我真的好生氣……”
起先看到那個大孩子在欺負小皮球,晏時把小皮球從他手裡救下來,但就這樣,他也沒有發火,只是慢吞吞的叫人家以後不要欺負小皮球,因為好孩子是不會欺負人的。
只是那個大孩子五六歲的年紀,已經懂一點事。
他知道晏時是不正常的,他在他這裡,並不算是大人,因此並沒有收斂,而是依舊肆無忌憚,將晏時推了一個跟頭,然後又將晏時身上的小玉米搶走了。
晏時見他將小玉米拿在手裡一拋一拋,心裡著急,這才將他撲倒了。
誰知道兩人這麼一摔,卻是將他心愛的小玉米也給摔碎了。
“好了,不哭不哭。”夏清時趕緊伸手抱住他,又摸了摸他的腦袋,“小玉米是從哪裡來的?”
晏時抽噎著:“澐澐給我的。”
夏清時並沒有聽出來云云是誰,但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。
手中的這個小玉米玉質細膩,質地純淨,沒有半點瑕疵,一看就不是便宜貨。
好端端的,誰會給他這個?
只是眼下葉女士還在場,夏清時只得強行壓下滿腹的疑問,摸著晏時的腦袋繼續發揮演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