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仁禮只覺自己的靈魂彷彿正被一股無形的、極為強大的力量狠狠地撕扯著,那股力量好似來自無盡的黑暗深淵,瘋狂地想要將他的靈魂從體內硬生生地嘔出。那種痛苦,猶如無數只兇殘的毒蟲,毫不留情地啃噬著他的每一寸神經,讓他感到彷彿有無數根尖銳的針在身體裡肆意穿梭。那種煎熬,仿若熾熱得能將一切化為灰燼的火焰,無情地炙烤著他的靈魂,似乎要將他的整個存在徹底吞噬,不留一絲餘地。
他曾懷著滿腔的熱血,一心想著為自己的國家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。他願意為之肝腦塗地,不辭辛勞地去做諸多之事,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,他也毫不退縮。他曾無數次在心中立下誓言,要用自己的力量為國家的繁榮和安寧貢獻一切,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。
然而,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。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在自己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和努力之後,不但沒有得到眾人的理解與認可,反而被無端地冠上了賣國賊的惡名!這個罪名,如同一場可怕的噩夢,緊緊地纏繞著他,讓他無法掙脫。
對於張仁禮來說,這個罪名猶如一座沉重得讓人無法喘息的大山,狠狠地壓在他的心頭,幾乎要將他的脊樑壓彎。他深知,一旦這個罪名被坐實,他將會被千年萬年地銘記,如同被永遠地釘在恥辱柱上,遭受世人的唾棄和鄙夷。他的名字將成為人們口中的恥辱,他的形象將被扭曲得面目全非。這樣的事情,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!
張仁禮的眼中燃燒著近乎瘋狂的怒火,那是一種絕望與憤怒交織的神色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不甘,彷彿受傷的野獸,在黑暗中獨自掙扎。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不公和對世人的誤解的憤怒,他迫切地渴望能夠有所行動,必須要在唐軍抵達之前,想盡一切辦法來扭轉自己在眾人眼中的不堪形象,改變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卑微地位和恥辱身份!
張仁禮身為將軍,他的心中如同明鏡一般,清楚地明白如今的局勢已然是大勢已去。任何的反抗之舉,在他看來,都不過是徒勞無益的負隅頑抗罷了。就如同那巨大且沉重的鐵車,帶著無情的力量滾滾碾壓而來,而自己就如同那弱小而無助的螳螂,在這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面前,顯得那般渺小與無力。他深知,這隻螳螂在鐵車的面前,註定會被毫不留情地碾壓成肉餅,毫無一絲倖存的可能。
在這般殘酷的現實面前,張仁禮最終選擇了蟄伏。他用一種冷漠而又複雜的目光,靜靜地旁觀著整個新羅國開始緊張地行動起來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悲哀,彷彿在看著一場註定要失敗的悲劇上演。
新羅國的國王,似乎已經下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,他不顧一切地想要阻擋唐軍前進的步伐,哪怕因此會徹底得罪唐軍,與唐軍結下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,他也在所不惜。懷著這樣堅定而又決絕的信念,新羅國王毫不猶豫地派出了使者,匆忙前去聯絡在山中艱難打游擊的百里軒和張庭士。
百里軒和張庭士二人,在那山巒起伏、河流縱橫的山中,進行著異常艱苦的游擊戰鬥。這裡的地形複雜,山峰連綿起伏,猶如巨龍蜿蜒;河流奔騰不息,水聲如雷。茂密的森林覆蓋著山巒,為他們提供了一定的掩護,但同時也帶來了諸多不便。交通極為不便,山路崎嶇難行,荊棘叢生,每前進一步都充滿了艱辛。然而,即便擁有這樣有利的地形條件,他們兩人還是面臨著諸多難以解決的難題。
首當其衝的,便是糧食和鹽巴的供應問題。在糧食方面,他們還可以想方設法地跑到山下去借糧或者搶糧,雖然這樣的做法充滿了風險,但為了生存,他們也不得不如此。每次下山,他們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,小心翼翼地避開敵人的巡邏隊,尋找著可以借糧或者搶糧的機會。有時候,他們會遇到善良的村民,願意給予他們一些幫助;但更多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