繡兒斜睨了大黑牛一眼,才完後說:“爸我先回廚房端菜啦。”
但是就這,就這一瞪眼都給大黑牛看得是心花怒放,腿底下的兩隻牛蹄子都不知道要怎麼放了。
瞅得蘇穎是這叫一個牙疼。
嘖嘖嘖,這戀愛的酸腐啊…
完後大黑牛張副團長給沉甸甸的熱水壺拎得是穩穩的,開始給蘇二伯倒水。
但是蘇二伯的臉是黑得都能滴墨了。
臭丫頭,跟他眼皮子底下玩兒潛伏呢?
稍後午飯很快開始,今天的飯菜蘇二大媽可是下了血本兒了,一個是得招待蘇二伯的好友汪團長,再有一個是有可能見到疑似未來女婿,所以桌兒上的菜色簡直是要比過年時候還好。
上回蘇穎家給的一整條野豬的前腿兒,蘇二大媽從昨天晚上就擱到大鐵鍋裡頭小火兒慢燉上了。
熱菜還有豬血燉豆腐,豬大胯和豬扇子骨做的爛乎乎拆骨肉,排骨熬白菜土豆兒,冷盤裡葷的加了一個蘇穎家拿來的豬皮凍兒,最後還上了一個二合面雞蛋的旮沓湯。
就這菜色,別說是桌兒上的幾個小的了,就連汪團長都是吃得“呼嚕呼嚕”的。
汪團長每年這會兒都來蘇二伯家住著來,所以也不見外,跟蘇二伯喝著小酒兒,直接就上手拿著大排骨啃上了。
但大人總歸還是得顧忌著些人情,邊吃著還得邊聊上兩句的,所以吃得要比孩子們慢一些個。
等到驢蛋蘇茂蘇誠蘇諭都吃得肚子滾圓,被蘇穎帶著上院兒裡頭溜達的時候兒,汪團長跟蘇二伯也是酒喝到了正酣,然後就該要開啟重要話題了。
汪團長敬了蘇二伯一杯:“老弟啊,我之前不是說要給你家香繡兒介紹個人嘛,喏,就是我這個副團長了。”
汪團長一說這話,大黑牛張副團長屁股還哪兒敢著椅子啊,他“蹭”下子就站起來了,勁兒使得太大,還給椅子都帶倒了,大黑牛又趕緊給椅子扶起來,完後老老實實的站到了汪團長的身後邊兒,給後背崩得筆直筆直的。
蘇香繡兒也是聽了筷子,小臉兒紅撲撲兒的。
蘇二伯沒說話。
汪團長就又接著道:“雖說小張今年已經24歲了,比你家香繡兒大了好幾歲,但是這男人大一些沒什麼的嘛,人成熟些還能頂事兒呢,不像是那小年輕兒的毛毛躁躁,而且這小張也不是因為別的原因才結婚晚的,他是因為忙工作,給國家做貢獻才耽誤了個人問題的這個我是得給他正名的。”
蘇二伯給酒杯擱到了桌子上,拿出菸袋鍋子開始裝菸葉子。
汪團長給張副團長使顏色,張副團長就麻溜兒的掏出打火機來給蘇二伯點上了菸袋鍋子。
瞅見蘇二伯接受了待定未來醜女婿的點菸,汪團長就靠近了蘇二伯又道:“再有就是咱倆這關係,要是不靠譜兒的我是不會介紹給大侄女兒的,其實早半年多以前小張就跟我提過這個事兒了,但是我一隻沒答應,因為啥呢,要作為介紹人,我得提前考察考察他啊,實話跟你說,我不光是這大半年一直在考察他,我還聯絡了小張以前部隊的老領導和戰友們,大家全都給他的人品打了包票,這我前段時間才敢跟你說的。”
不知不覺間,屋兒裡屋兒外全都安靜極了,院子裡剛才還在瘋鬧的幾個小蘿蔔頭兒們,現在全都悄悄的扒著門框子,偷聽大人們說話。
驢蛋心想,啊,原來他姐夫今天來了呀,就是這個牛!
堂屋兒裡煙霧繚繞,蘇二伯銳利的雙眼盯著大黑牛張副團長看,張副團長馬上昂首挺胸的表忠心。
大黑牛張副團長從兜兒裡頭掏出了厚厚一沓子小紙包兒,舉到了蘇二伯的跟前兒。
完後大黑牛張副團長給嗓子喊得震天響:“岳父大人明見,這是小婿多年來積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