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眯一會兒,到了縣裡你叫媽啊。”
蘇穎點頭:“行,您睡吧,我晚上睡好幾個小時了呢,現在不咋困。”
等蘇穎跟蘇諭分著吃完了雞蛋和玉米餅子,劉蘭香早都睡踏實了。
蘇穎其實也有點兒犯困,接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,她瞅見蘇諭這會兒倒是挺精神,一直盯著前頭人家騾子的大屁股不挪窩兒,就跟她弟沒話找話的聊閒天兒提神。
蘇穎問蘇諭:“你瞅啥吶?”
蘇諭看他姐,小手兒指著騾子屁股:“馬!”
蘇穎就搖頭:“不是馬,是騾子。”
蘇諭問:“啥是騾子?”
太子殿下只見過高頭大馬,連驢也僅僅是聽說過而已,但騾子是真不知道的。
蘇穎想了想,說:“馬和驢的親戚,但不能下小崽兒,過去那皇宮裡頭的太監你知道不?就跟太監是一個樣式兒的。”
這一提到皇宮裡的太監們,那蘇諭可是老明白了,他一個勁兒的點頭,完後手指著前頭騾子的方向說:“公公!”
蘇穎說:“對,就是公公。”
蘇穎想了想,又湊近了她弟耳朵邊兒,小聲兒的說道:“也叫二刈子,但這個名兒不咋好聽,要是有人說咱家人是二刈子,你就回來告訴姐,姐抽他。”
這個諢號兒蘇諭還真是沒聽說過,但他聽一回就立馬記住了,‘刈’是割和剷除的意思,說太監是二刈子,這也忒形象了吧,哈哈哈好有意思呀!
於是蘇諭再次猛點頭,指著前頭騾子的方向說:“二刈子!抽他!”
那小聲音清脆極了。
但前頭跟騾子在一個方向的劉大栓就:“…”
不是特別的能忍了呢。
劉大栓決定給他自己…呃不是,是給騾子正名:“咳…騾子雖然不能下小騾子,但負重比驢強,耐力比馬強,還不愛生病好養活,性子溫順又聰明,能比它的爹媽驢和馬活得都長,其實挺好的。”
蘇諭剛要覺著這麼一說還挺有道理,其實騾子也挺不錯的,就聽她姐蘇穎說:“那給你一頭騾子一頭驢和一匹馬,你要哪個?”
劉大栓:“…”
雖然是很不情願的啦,但劉大栓是個實在人。
劉大栓說:“馬。”
蘇穎就跟她弟打眉眼官司:看見了吧看見了吧?
蘇諭擠眉毛:看見了看見了看見了!
都說了騾子是很聰明很有靈性的動物,前頭的大屁股騾子聽見主人劉大栓說更想要馬,生氣了,衝著劉大栓的臉就放了一個老大的屁。
好懸蘇穎跟蘇諭坐在車後頭,聽見聲兒就趕緊躲到遠處去了,不然還不得噁心吐了…
但劉大栓就躲不開了,給自家騾子的屁噴了個滿臉。
劉大栓:“…”
嚴肅懷疑這倆孩崽子克我。
但這還沒完,因為騾子開始拉屎了。
騾子是可以一邊兒走一邊兒拉的,於是劉大栓就看到,他家騾子屁股不停的往下掉圓溜溜的屎蛋子,啪嗒啪嗒,每回都好懸掉在劉大栓的腳邊兒上。
劉大栓:“…”
嚴肅懷疑他家騾子是故意的。
這頭騾子是劉大栓打小兒一直喂的,感情還是挺深的,劉大栓就伸手摸了摸騾子屁股,哄它道:“好了好了,不要馬,就要你行了吧。”
騾子嘴裡就“嗬”的一聲兒,甩了下尾巴,然後果然不再拉了。
這景象很神奇,給蘇小諭是看得一愣一愣的,沒想到這個東西它竟然能控制粑粑!
就好…好厲害呀!
但蘇穎心裡卻覺得好可惜。
這些騾糞蛋子,可都是肥啊!
三人一騾就這麼插科打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