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幾個弟弟都沒有那種苗頭,蘇穎就也沒提。
現在蘇茂正好提起來這個事兒,其實也行,以後兩家就更有理由名正言順的來往了。
於是蘇穎囑咐蘇茂道:“你要是真想跟伍大叔學,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咱們不管最後能不能學成的,都不能玩兒票,哪怕是最後放棄,也不能給自己留下遺憾,得對得起你曾經付出的時光。完後你自己去問伍大叔,他要是同意了,姐給你搞個正式的拜師儀式。但醜話先說在前頭,這個是人家的看家本事,不管你以後學成什麼樣兒,都得把伍大叔當師父看待,最後得負責給他養老,咱們不能幹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那種喪良心的事兒,你能做得到嗎?”
蘇茂非常認真的思考了一遍他姐說的話,然後非常自信的說:“能!”
蘇穎笑了下,拍了拍蘇茂的頭,跟他說道:“那今天晚上伍大叔回來你自己跟他說去啊?”
蘇茂也笑嘻嘻:“行!”
蘇茂的小心思可是存了很久了,等到當晚就給這個事兒辦妥了。
蘇穎也非常支援弟弟,在老母親劉蘭香的幫助下,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品,在伍磊家給他準備了個像模像樣的拜師宴。
當下這個事兒不能搞大了,只能自己家樂呵樂呵,因為往大了說有臭老九的嫌疑。
不過這畢竟是個大事兒,舊社會尊師重道還是主流思想,現在才到新國家多少年不是,所以蘇二伯和蘇二大媽也再次到場了,作為二侄子蘇茂的家裡長輩。
正好昨天的熊掌有四個,大家吃了一個,蘇二伯家裡拿走了一個,還剩下兩個,完後蘇穎就又給伍大叔搞了一個,激動得伍大叔都哭了出來。
伍大叔哭的悶悶兒的:“我本來以為我家的手藝,到我這兒就算是絕戶了…但沒想到,沒想到還能有傳承下去的一天啊嗚嗚嗚…”
吃完飯以後,伍磊還帶著蘇茂到他家的後院,自己偷偷供奉的牌位跟前,給他爸媽磕了三個頭,從此蘇茂就算是有了師門了,也改口不再叫伍大叔,得叫師父了。
當晚,各人回到家之後,寧娟一進屋子裡,就發現蘇大珍還捂著被子光著膀子窩在炕上呢。
寧娟問她:“你棉襖還沒幹吶?要不給你穿一身兒我的先?”
蘇大珍眨巴眨巴眼,嘿嘿一笑說:“成啊!”
於是寧娟就開始翻她那個大包兒。
其實也不是寧娟多大方,是今年她來的時候,剛開始在蘇穎的牽線搭橋下,跟左鄰右舍買了些舊衣裳,不過後來寧娟嫌棄別人穿的髒,又給舊衣裳都換了芯子,變成表面是舊衣裳,但其實裡頭全都是新棉花,就連貼著面板的那一層內襯,都給換成了寧娟自己以前衣裳的好料子。
不過這不就剩下了好些舊芯子嘛,於是寧娟又跟蘇穎買了碎布頭兒,拼湊出來兩身兒乞丐裝,也算是當做針線活兒的練手兒了,就一直放在寧娟的那個大包兒裡呢。
這會兒寧娟給蘇大珍找出來以後,蘇大珍上手一模,感覺還不錯唉!這裡頭的棉花都還是軟乎的呢,可比她今天拆洗的那件兒好多了!
蘇大珍疑惑道:“你這麼好的衣裳…真的願意借給我穿?”
寧娟:“…”
這麼…好?
寧娟想說什麼,但最終只是抿著嘴點了點頭。
倆人不熟,她得記得留心眼兒!
蘇大珍開始藉著微弱的煤油燈火苗兒裡外的翻看,看完之後還聞了聞,她說:“香的!你使香胰子了?”
寧娟:“…”
寧娟:“…啊。”
記住了,以後洗衣裳得讓姚同志買那種沒香味兒的香皂。
蘇大珍可高興了,這兩件衣裳的皮子雖然是碎步拼接起來的,但幾乎都是同色的!站遠了根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