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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夢裡的應向沂關懷備至,黏著他對他親親抱抱,遲迢早就控制不住炸毛了。
同人不同命,當條條時被打了個巴掌,在夢裡變回遲迢卻能坐享應向沂的疼愛。
常常是條條受了應向沂的氣,遲迢想發火,卻被應向沂翻臉似的溫柔對待弄的雲裡霧裡,只能嚥下這口氣。
沒過幾天,遲迢自己都快被這種兩極分化的對待弄崩潰了,他不禁開始思考導致這一切的原因。
應向沂瞥了眼一臉嚴肅的男人,強制自己移開目光。
這幾天的拼命剋制好不容易讓他對小蛇有了點抗體,多看幾眼,那種沒有道德倫理的瘋狂病毒就要衝破屏障,將他毀壞了。
不在沉默中爆發,就在沉默中變態。
好幾個時辰了,應白還是自顧自的,沒有來與他說話。
這明明是應向沂求之不得的事情,可真的得到了,他又覺得不痛快,心裡梗了根刺一般難受。
“過來吃飯。”應向沂拿出剩下的所有乾糧。
途徑城鎮的時候,他去買了一些吃食,葷素都有,不必再吃野果了。
應向沂挑了隻風乾雞腿遞過去:“今晚就能到雲海秘境了,屆時你得變回原形,跟我進去。”
群英宴上還有一場硬仗,沒由來的,應向沂不想讓仙界的人知道條條的存在。
當初一看到琉璃瓦片上的圖案,他就產生了離開的念頭,一是直覺那圖案有問題,二就是怕流塵等人順著劫雷查下去,會查到條條身上。
群英宴宴請六界,屆時場面一定很混亂,他得把條條看好,免得發生什麼意外。
遲迢咬了口雞腿,隨口應了聲:“好。”
應向沂不動聲色:“多吃點,一路上都不說話,是不是早就餓了?”
“沒有。”修煉到遲迢這種境界,已經不需要一日三餐了,“我在思考人生。”
應向沂:“?”
應向沂哭笑不得:“你剛學會化形,年紀還小,怎麼說話就開始老氣橫秋了。”
生活不易,男龍嘆氣。
遲迢暗戳戳瞟了他一眼,心說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磨人的男人,我再不動腦子想想感情的事,到嘴的小娘子就該飛了。
“說說你思考出什麼結果來了。”
“還沒有結果。”遲迢百無聊賴地嚼著雞腿,眼睛轉得飛快,“阿應,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我,你不知道他也是我,那你會像對我一樣對他嗎?”
應向沂一頭霧水:“什麼還有一個你?”
遲迢觀察著他的臉色,斟酌道:“就是世界上突然多了一個我,你會同時對兩個我好嗎?”
“一個你就夠我受的了,可別多了吧。”應向沂苦笑,“你是獨一無二的,別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。”
遲迢:“……”
可問題是,現在真的有兩個我,一個招你喜歡,一個你避之不及。
男人,你真的很難伺候。
應向沂不理解小蛇突如其來的多愁善感,邊吃邊暗中觀察,見他依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,這才開始正視剛才的問題。
如果有兩個小蛇,他應該怎麼辦呢?
是把感情分成兩份,平等的給予每一個條條,還是要偏寵其中之一?
這種問題還真是令人頭大,和同時喜歡上兩個人有的一拼。
應向沂眯著眼,耳邊迴盪著遲迢憂愁的聲音,對方天真無邪,自然的打著直球,無論回味多少次都不會膩。
遲迢撇了撇嘴,小聲嘀咕:“你就不能對兩個我好嗎?”
應向沂又氣又好笑:“別以為你小聲我就聽不到了,我只有一顆心,也只有一份感情,怎麼能分給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