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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離得並不遠,路月沉準備了花束和水果,病房門口有孟常守著,他們兩人見面裝作不認識。
門開啟,老爺子在病床上坐著,手裡拿著的是一份新的報紙。
看到他,老爺子皺了皺眉,渾濁的眼珠落在報紙上,隔著老花鏡沒有看他一眼。
這段時間生病,老爺子消瘦了許多,穿著病號服失去了平常莊重的姿態,像是一個普通生了病的老人,變得親和了幾分。
路月沉把花和水果放到了一邊。
空氣中蔓延著沉默的氣氛,路月沉在一旁坐下來,他先開了口,疏遠而禮貌的問候。
“……您的身體怎麼樣。”
老爺子從報紙裡抬眼看向他,滿是皺紋的臉上冷著,“你過來有什麼事?”
如此的開門見山,倒是也省得他客套,他現在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浪費。
“小寒生病了……我想來問問您,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。”
路月沉看著對方,眼珠定定一錯不錯。
明明是有血緣的爺爺,卻和陌生人一樣,然而他對此毫無感觸,他並非在血緣關係上細膩感性的人。
“您一定知道些什麼……”路月沉剋制著自己冷靜下來,組織著語言,“可能和林氏有關,希望您告知我……我想救他。”
林老爺子聞言眼皮子耷拉著,嗓音拉長了幾分,“告訴你又能做什麼。”
“讓你拿著去做林氏的把柄?”
對方這麼想他也很正常。
“我並沒有打算這麼做。”路月沉眼眸略微垂著,“您對他最好,希望您能給我一個機會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想救他。”
“裴教授,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……你們不是科研人員嗎,為什麼還沒有想出來解決辦法?”
“我女兒在昨天自殺了,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說法……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死更多人嗎?”
“裴教授,盛南記產已經拖欠了我們兩個月的工資,您能不能幫我們討回公道……我婆婆剛剛生病,住院費已經翻了幾倍,請您幫幫我們。”
趙典幫裴聞之接了幾個電話,科研熱線已經變成了求助熱線。
她耐心地一一回復。
“您好,我們正在努力中,如果有進展一定第一時間告知人民群眾,請您稍安勿躁,很理解您的心情,抱歉……”
“女孩子在傳統觀念的影響下會比男孩子更加敏感,她們通常更容易受抑鬱情緒影響,這是受環境導致,並不是她們天生殘缺。請您平時照顧好身邊女性的情緒,只有絕對的放下男凝才能為她們提供健康的環境,這邊建議您最好讓她信任的女性陪伴著她。”
“房地產公司那邊的電話我們為您找到了,您可以之後打那邊的熱線電話,如果沒有進展我們會為您聯絡記者。”
趙典放下了電話,她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,整座實驗室變得安靜下來。
對面的裴聞之眼鏡泛出金屬光芒,鏡片下的眼抬起來,看了她一眼,唇角勾起來笑容。
“怎麼樣,過來體驗一把熱情客服。”
“這感覺真是糟透了。”趙典有幾分無奈。
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,他們目前沒有任何進展,醫院已經癱瘓,經濟已經開始呈現負增長,自殺比例也一直在上升。
再這麼下去,可能要接受世界末日的洗禮了。
“西方那邊怎麼說?”趙典問。
裴聞之,“能怎麼說,他們還在搞政治正確,把源頭追溯到蘇方國家。”
“這次病毒的變異方向和鐳元素有關,可能因為注射了疫苗的原因,鐳元素和病毒進行融合,症狀感染率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