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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去工作了。”顧慈說。
林微寒應聲，看著那道身影進了咖啡館，他又低頭看咖啡杯，杯蓋上有小紙條，對方在上面畫了個小小的笑臉。
林紹：“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，聽說是江釋拿到了實驗資料。”
“這件事也有小寒的功勞，怎麼看都是對他們更有利，”林紹稍稍停頓，“還有你，你難不成對林微寒有其他想法？”
“他們拿到的專案和基因演算法無關，只是簽了允許在北方建立合作裝置的方案。”
路月沉看著電腦螢幕，“基因演算法並不會運用到市場之上，一旦釋出，最先引起整個社會陷入混亂之中。”
林紹不太懂，“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路月沉：“它的演算法如果能夠改變，不會只運用在醫療領域，假如能夠運用基因演算法促進優質基因的融合，那麼……”
剩下的路月沉沒有說。
基因的優勝劣汰如果能夠人為控制，那麼人會進行徹底的分層，所建立的一切制度都會失去意義。
如果把人類本身按照所謂“優秀”的標準去定義，那麼人人生而平等也就不復存在。
“沒必要用在市場上，”林紹明白了他的意思，對他說，“哪怕只服務百分之一的客人，我們會得到百分之九十九的回報。”
“這是很天真的想法，到時候恐怕會難以收場。”路月沉說。
“……”林紹，“中秋節，我會安排你一起去老宅，你做好準備。”
“還有。”林紹沒有被繞進去，“剛剛的問題，你還沒有回答。”
“你說小寒？”路月沉抬眼看向他，深褐色的眼底毫無波瀾，“按理說他應該算是我弟弟，我不會拿他怎麼樣。”
……到底誰問這個了。
明顯的岔開話題，林紹沒有再追究，“你這幾天多關注他，他被施夷南打了，說不定會因為這件事有所懷疑……”
一段錄影呈現出來，路月沉的目光稍稍頓住，畫面裡清晰地浮現出女人的模樣，青年稍稍俯身，隨之被扇了一巴掌。
“這個女人。”路月沉語氣稍頓，眼裡沒什麼溫度。
林紹走出了巷子。
……真有意思。
對孝順非親生的兒子不管不顧，親兒子拋棄了二十年現在過來彌補，兩方都得不償失。
手機裡出現資訊，路月沉看了眼，是緋雲發過來的，讓他有空去醫院一趟。
醫院頂樓。
路月沉買了一束百合，他在病房前敲了敲門，緋云為他開了門，病床上的女人已經醒來。
見到他，施夷南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溫度，他一靠近，手腕就被握住，對方似乎又要開始冒眼淚。
如果對方不是在意的人，流淚不會引起他產生波瀾。
“您好，您最近身體怎麼樣？”路月沉把百合花放到了一邊。
緋雲心思複雜，她在一旁欲言又止，施夷南對百合過敏，如果稍微細心一點，不難發現林宅裡從來沒有插過百合花。
何況路月沉原本就是細心的人。
“很好……”施夷南稍稍睜大一雙眼，盯著他臉邊的傷痕，問他，“你呢？你怎麼樣？”
“您問這個傷，”路月沉摸了摸自己的臉，“這是我自願的。”
“我喜歡小寒，所以我不介意他傷害我。”
路月沉自上而下地看著她，眼裡冷淡一片，“倒是您，希望您不要傷害他。”
他看向緋雲，“緋雲，我想和夫人單獨說兩句話。”
緋雲有些猶豫，見施夷南點頭，她這才出去。
病房裡只剩下他們母子。
“……對不起，”施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