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不那麼天真了,我大概也知道,他們就是不要我了。”
“別的願望呢?”溫逐青抬手緩緩摸著她的頭,像安撫當年逃避考試成績的那個小孩,“沒有他們,你照樣過得很好,你父親和阿姨也很疼你,還有……”
男人嗓音頓了頓,宋棠音溼著眼睛望過去:“還有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溫逐青淺淺地勾下唇角,“我是想說,你或許該換個願望了,人生值得期待的事情還很多。”
“可我只有那一個願望啊。”宋棠音雙手抱膝,把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,“別的我都可以靠自己努力得到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笑得很淒涼:“唯獨這件事,我再努力也沒有用。”
眼淚不受控制地想往下墜,她竭力忍著,不讓自己被脆弱吞噬。
直到一片溫暖包圍上來。
修長有力的胳膊攬過她顫抖的肩,將她整個人籠在懷中,置身於淺淡而霸道的佛手香裡,有點暈,不知道是他胸口太熱,還是因為別的什麼。
手掌緩緩揉著她的後腦勺,用全部身軀為她遮住冰冷的風霜,也鎖住她此刻的脆弱。
“想哭就哭吧。”男人溫柔磁沉的嗓音從頭頂飄下來,隨著胸腔的震動,熨燙她的臉,“這兒沒人看到。”
起初她是僵硬的,身體也冰冷,男人用體溫為她驅散嚴寒,掌心溫柔安撫的力道讓她逐漸放鬆下來。
眼淚奔湧而出,在他衣領中溼了一片。
天色漸暗,夜幕逼近,天臺上的風越來越涼。彼此靠在一起卻好像撐開了屏障,能過濾掉外界的嚴寒刺骨。
情緒發洩過後,宋棠音整個人平靜下來,身上披著溫逐青的外套,看天邊粉紅色的晚霞。
“你冷嗎?要不要給你披一半?”宋棠音轉頭問男人。
“不用。”溫逐青轉身幫她把第一顆釦子扣上,“我不怎麼怕冷。”
宋棠音沒帶手機,用他的手機拍晚霞,邊拍邊說:“每次他們有人過生日,我都會獎勵自己一個蛋糕。”
溫逐青看了眼面前早就被灰塵侵蝕的草莓蛋糕,笑了笑。
“我其實從來不委屈自己的。”宋棠音欣賞著手機裡的照片,“如果不開心了,我會自己哄自己開心。”
“那不一樣。”溫逐青淡淡地說。
宋棠音疑惑地轉過來看他:“什麼不一樣?”
男人眼眸深深的,像鋪就一整片夜色:“別人哄和自己哄,不一樣。”
宋棠音怔了怔,按捺住心口的猛跳,半開玩笑地開口:“那你剛剛是在哄我嗎?”
“嗯。”男人毫不遲疑地回答。
他或許並不知道這一句“嗯”會引起什麼,面色無比平靜。
宋棠音眼眸一顫,倉促轉回去,天邊粉紅色的霞光落在她臉頰上。
溫逐青側頭看她,周身被勾勒出金色的光芒,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在發光。
他覺得她整個人都是軟軟的,忽然有點懷念剛過去不久的擁抱。
一定是瘋了。
男人收回目光,垂下眼眸。
等到月亮爬上來,氣溫陡降至零度,宋棠音還是耐不住屋頂嚴寒,跟他下去了。
可惜蛋糕上佈滿灰塵,一口沒吃就要被扔掉。
昨天晚上,溫逐青的車停在地庫被人撞了,整片保險槓都得修,連夜送到4s店。
他早上是搭同事的車來的。
這會兒正值晚高峰,城區大面積堵車,宋棠音提議乘地鐵,擠是擠點,但能暢通無阻地回家。
進地鐵站前,溫逐青看了看她旗袍外裸露的小腿,又用自己的大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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