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得更緊。
一個滿眼寵溺毫不掩飾,一個別彆扭扭羞澀難當,有社牛同事笑著起鬨:“哎喲喂怎麼回事兒啊?都老夫老妻了,怎麼比新婚的時候還膩歪啊?我這牙都快酸掉了……”
小林懟他:“什麼老夫老妻?會不會說話?”
“是,還沒度蜜月呢。”溫逐青難得搭理同事的玩笑,唇角懶洋洋勾著,“還算是新婚。”
他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。
無論多少人注視與調侃,視線盡頭都只有一個人。
宋棠音自然能感覺到他的目光,被看得整個人都發燙,拽了拽他的手:“真會胡說八道。”
歌單裡換了首歌,有人問是誰的,工作室著名的歌神拿起麥克風,大家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。
溫逐青湊到她耳朵邊,嘴唇直接貼住她耳垂:“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?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
事到如今,宋棠音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。
原以為是個規規矩矩的老幹部,沒想到私底下這麼會使壞。
還是戀愛專家阮舒的眼光毒辣,天下烏鴉一般黑,天下的男人,也沒有一個真正老實的。
招架不住他明目張膽的撩,宋棠音索性拿出殺手鐧:“你別這樣,冷靜期還有十天,最後離不離還得看你表現。”
“行。”溫逐青把跟她十指相扣的那隻手晃了晃,“你喜歡什麼樣的?”
宋棠音一臉認真地望著他眨眨眼:“你孫悟空嗎?我喜歡什麼樣你都能變?”
“沒那麼神。”溫逐青笑了笑,“但只要你喜歡,我都可以學。”
宋棠音紅著臉嘟噥:“誰要你學了,你愛什麼樣什麼樣。”
溫逐青湊過來:“那你喜歡我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喜不喜歡?”
他似乎很熱衷於這個問題,只要不得到肯定的回答,就鍥而不舍地繼續追問。
自從那天知道結果後,兩個人白天各忙各的,晚上各回各家,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。
但宋棠音每天都會接到他電話或收到微信。
聊到最後他總要問一句,喜不喜歡。
可他越這樣不依不饒地問,她越覺得說不出口,即便答案已經昭然若揭。
溫逐青不是傻子,他肯定能感受到。
不喜歡不會讓他糾纏這麼久,不喜歡不會跟他跨越幾百公里回老家,不喜歡不會在乎他有沒有去過紅燈區。
如果不喜歡,那天她就不會哭得那麼傷心,怕他離開,怕生命裡最亮的那縷光永遠消失,怕到如果真的不幸,她也想抓住這縷光,直到它消散的最後一刻。
喜歡他就像喜歡陽光和春風,是一種無法摒棄的本能,縱使遺忘過許多年,依舊有著嫻熟的肌肉記憶。
但宋棠音不想跟他待在角落討論一晚上喜不喜歡這個話題,於是有同事喊她唱歌,她就去了。
她唱歌沒什麼專業技巧,但聲音甜,也基本在調上,聽過的人都會說好聽。
唱《稻香》的時候,溫逐青坐在昏暗的角落看著她,一向成熟穩重的男人拿著與他風格迥異的搖鈴,一下一下地給她打節奏。
“還記得你說家是唯一的城堡,
隨著稻香河流繼續奔跑,
微微笑,小時候的夢我知道;
不要哭讓螢火蟲帶著你逃跑,
鄉間的歌謠永遠的依靠,
回家吧,回到最初的美好。”
那一瞬,她從他眼中看到的光,是和家和親人一樣,會讓她溫暖,平靜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