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腦花都震了震。
鐵門再次被關上,她被摁在旁邊的牆角,安全通道的感應燈因為門響聲而突然亮了。
宋棠音看見一雙無比幽暗的眼睛,像夜色下被潮汐翻滾的大海,漆黑濃郁,波濤洶湧,捲起的巨浪彷彿能吞噬一切。
他的眼睛好像要把她吃進去。
髮梢滴下來的是他之前潑臉的水,冰冰涼涼,卻無法消解此刻被禁錮到逐漸滾燙的體溫。
他手掌的力氣很大,不像以往溫柔的安撫,從鉗制她的頭,摩挲她的耳垂和臉頰,到最後捏住她的下巴尖尖,都讓她感覺到一絲麻麻的疼。
她試圖低下頭,卻動彈不得,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逼近。
在感應燈熄滅的那一秒,吻如滔天巨浪般落下。
他一改往日的溫柔, 像被一頭只知道吞噬和掠奪的猛獸附了身。宋棠音被他狠狠禁錮著,全身力氣都被他霸道地捲走。
炙熱手掌握住她的腰,嚴絲合縫地與他相貼, 讓她感受到從剛剛到現在一切反常舉動的緣由。
此刻這個男人,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危險。
她不敢動。
無論他的吻如何不講道理, 都只能予取予求,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由他控制。
黑暗放大了感官,整個人清醒又飄忽,她清醒地知道這個男人在吻她, 把身體裡剋制的慾望全都傾注在唇齒之間。
大腦和身子卻輕飄飄的, 完全不跟隨自己的意念。
以至於被吻到缺氧, 在他胸前輕推的力道顯得那麼脆弱無助。
溫逐青還是感受到了, 終於緩緩停下, 意猶未盡地貼著她的唇, 呼吸急促而滾燙:“對不起, 嚇到你了?”
他努力剋制著,又親了她的唇角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