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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這次實驗的主審官。”
顧慈嗓音很低:“他真的很厲害。”
“他不會介意的。”林微寒下意識地脫口而出,說出來之後才意識到他在為路月沉說話。
“總之,你好好加油,別有太大壓力。”林微寒說。
顧慈又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他,帶著幾分感激,“謝謝你。”
“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林微寒同學呢?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去?”顧慈問他。
林微寒沉默了一小會,“我晚些會回去。”
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顧慈說。
“你也是,”林微寒說,他又看向一旁的麵包,“你記得好好吃飯。”
他補了一句。
從畫室回到林宅。
嬌豔的玫瑰在花瓶裡稍稍垂落,一樓客廳裡燈火通明,他回來的時候動靜很輕,進門的時候才意識到什麼。
施夷南已經從醫院回來了,穿戴整齊坐在輪椅上,林震南和林紹這個點也都沒有休息。
彷彿都在等他回來。
“父親,母親,哥。”林微寒稍稍頓住,“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嗎?”
“小寒,你先坐下。”
“有件事要和你商量,”林紹看一眼施夷南,語氣有些微妙,“小寒,你和月沉的關係不錯。”
“之後讓他來林家……做你的哥哥怎麼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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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?
有會和弟弟上床的哥哥嗎?
林微寒簡直想笑,他心底隱有不好的預感,漆黑的眼珠穿過明晃晃的燈光落在施夷南身上,施夷南看他的視線下意識地閃躲。
“你們是在徵詢我的意見還是臨時通知我一聲?”林微寒漫不經心地問。
“小寒,”林震南說,“這是你母親的意思,你應該不想讓你母親失望吧。”
“母親怎麼想我並不知情,”林微寒盯著輪椅上的女人看,“母親似乎也不用考慮我的感受。”
“如果想做直接做就好了,有什麼必要還來問我。”
母親真的在乎過他嗎。
如果在意過,不會連看都不敢看他。
臉邊疼痛彷彿猶在,林微寒覺得很沒意思,他心底有幾根刺冒出來,從最柔軟的地方破籠而出。
“小寒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林紹說。
林紹:“母親保證了,這是最後一次,以後不會再有別人。”
“等到月沉來我們家之後……”
“來我們家?哪來的我們?”林微寒冷冷地掃過去,“這是你們三個的決定,不用把我算進去。”
施夷南臉色蒼白,緊緊地抓著輪椅扶手,嘴唇在緩慢地翁動。
林震南拍了施夷南的後背,對林微寒道:“好了,小寒,如果你不同意,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談。”
“不要再惹你母親生氣了。”
哈。
空氣降到了冰點,林微寒站起身,他眉眼銳利如同薄刃,對三人說:“如果你們讓他進家門……我倒是不介意林家傳出醜聞。”
“天才畫家和自己的哥哥上過床,他們兄弟是那種關係,各家都有好戲看了。”
此話一出,林紹稍稍地停頓,半天沒有反應過來。
施夷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,臉上漲紅,眼睛冒出淚花,她死死地抓住了輪椅扶手。
“夫人,不要過度呼吸,慢點……”緋雲連忙扶住了施夷南。
林震南看著這場鬧劇,對緋雲道:“先帶夫人回去休息。”
他隨之看向林紹,“有機會把路月沉帶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