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:“你最近是不是特別忙啊?”
“還好。”回答的嗓音依舊很淡。
她覺得他似乎不太想說話,也不再強迫他,轉身回了房間。
直到睡覺前出來拿曬好的衣服,溫逐青正在陽臺上打電話。
她默不作聲地取完衣服,正打算回去,聽見他略沉的嗓音:“明晚有空嗎?”
宋棠音回過頭:“怎麼了?”
“明天頭七。”夜晚沉沉,他眼裡亮著光,“有空跟我一起去嗎?”
宋棠音笑了笑:“好啊。”
緊接著她偏過腦袋想了下,又說:“不過我下午有個專案要談,挺遠的,回市區可能會晚點。你定個時間,我儘量早到。”
溫逐青望著她:“地址發我吧。”
宋棠音眨眨眼:“嗯?”
“談專案的地址。”溫逐青一臉認真道,“既然很遠,我去接你。”
宋棠音笑著搖頭:“不用了,有車送我回來。”
若在以前,話到這兒他不會再堅持,兩人雖然結了婚也住在一起,但彼此都心知肚明,一直以來也自覺維持著某種界限感。
就連照顧她,也僅在她能接受和允許的範圍內。
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,溫逐青覺得身體裡有另一個陌生的自己在瘋了似的和理智較勁,連言行也被它控制:“我去接你,不好嗎?”
他語氣平和,並沒有帶著質問或不滿,卻莫名讓她感受到壓迫。
眼前這個溫逐青好像和她一直以來認識的溫老師不太一樣。
他問出的話也讓她回答不上來。
說好,不是她本意;說不好,又似乎有點不禮貌。
溫逐青從來不讓她為難,這是 (一更)
夜色沉沉, 宋棠音呆望著他搭在自己右肩的那隻手,好像鋪天的黑雲罩在腦門上,懵懵的, 完全理不清狀況。
他在幹什麼?
他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?還說出這種話?
感覺他像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一樣,但男人攬著她的力道, 和包裹著她的熟悉香味都讓她無法抗拒,乖順地站在他胸前。
而白墨顯然是歷經千帆的大人物,面對溫逐青帶著挑釁和示威的語氣,氣場絲毫也不弱:“原來是宋總的先生, 那既然這樣, 我就不多事了。”
他抬抬手, 禮貌得體地送客:“二位慢走。”
“白總再見。”溫逐青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 轉身。
宋棠音被男人攬著肩, 還來不及跟白墨再打聲招呼, 已經走到了車門口。溫逐青為她開啟副駕駛門, 護著她的頭把她送進去,然後繞過車頭上車。
緊閉的空間裡,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,既因為他突然出現, 宋棠音還沒回到狀態,也因為他對著白墨說出那句意味不明的“我是她老公”。
最近的溫老師有點奇怪,總會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, 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。
宋棠音握著安全帶, 心中默默地想,同時扭過頭好奇地看了他一眼, 沒忍住開口問:“你為什麼突然過來了?”
“附近幾里就這麼一個莊子,以防萬一——”他頓了頓, 意味深長地看過來,“有些時候還是小心為上,不要太相信陌生人。”
宋棠音本想說白總不是那種人,經過這段時間她對白墨的瞭解,他這人不同於市面上某些男性老闆,並沒有不良嗜好,對合作物件無論工作還是生活上,都有著足夠的尊重。
至少兩人單獨談事情的時候,白墨對她從來沒有過半分逾矩,同樣對那些一個比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