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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惟元聽了,一雙長眉便微擰了起來,面上神情有些不悅。
“沒有酸梅湯就算了, ”李令婉見狀就笑道,“冰鎮梅子酒也一樣啊。都是梅子做的嘛。”
又叫李惟元:“好哥哥, 你就給我喝一點兒吧。不多, 就半壺, 好不好?”
說完就對著他討好的笑。若是她身後有隻小尾巴, 估摸著這當會都要左右的搖個不住了。
李令婉心裡是想著,以前她啤酒也是能喝個兩三瓶的,這梅子酒再如何都只是果酒而已,還能真的放倒了她?
李惟元聞言就瞪了她一眼。
還半壺,她怎麼不直接要喝一壺呢?
不過他還是讓謹言再拿了一隻酒杯來,隨後他就伸手拿了酒壺, 給她倒了一杯,放到了她面前去:“就只能喝這一杯。”
李令婉低頭看了看酒杯,那樣的小,裡面裝的梅子酒也不曉得才有幾錢。他這是當喂貓啊?
李令婉就抗議了:“這樣小的酒杯,能裝多少梅子酒?只怕一杯喝了下去,我連梅子酒的味道都還沒有嚐到。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李惟元正手中拿了酒壺在給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倒酒,聽到她的抱怨,他頭也沒抬,依舊慢悠悠的倒著酒,“品酒要什麼大杯子?那就是牛嚼牡丹了。”
李令婉想撓牆:“你就讓我牛嚼牡丹吧哥哥。”
但李惟元怕她醉,這事上豈能真如了她的意?所以他就沒有說話,而是伸手拿了酒杯,舉起,笑著對她示意。
李惟元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喝酒。也不過是最近這幾日天熱,而這個梅子酒清爽酸甜,很是解暑,所以才偶爾冰鎮了來喝兩小杯而已。
李令婉一口就悶了小酒杯裡的梅子酒,然後她放下酒杯,覥著個臉,傾身湊近過來就拉了李惟元的衣袖子,軟著聲音叫了好幾聲好哥哥,就想要再喝一杯梅子酒。
她原就生的妍麗,這般撒嬌的時候面上笑意盈盈,神情又嬌又媚,李惟元看了,只覺心裡貓爪似的撓,又酥又癢的。
到底還是挨不過她的軟語相求,最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梅子酒。
一杯又一杯,到後來她足足喝了五杯。
李令婉原還是不放在心上的,只覺得自己還是比較能喝的,才五杯梅子酒而已,能怎麼樣呢?但是她千想萬想就沒想到一件事,她現下的這個身子以往是從來沒有喝過酒的,而且想必酒量還很不好,因著她才喝了這麼幾杯,便只覺一顆心突突的亂跳,面上也滾燙一片。
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雙頰,又摸了摸有些暈沉沉的頭,心裡還只不信。
明明以前她是能喝個兩三瓶啤酒猶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啊,怎麼現在不過才喝了五杯梅子酒而已,就成這樣了?
而李惟元見她雙頰酡紅,目光恍惚,顯然是醉了。
他忙放下了手裡的酒杯,伸手來摸她的臉頰,問著:“婉婉,你怎麼樣了?”
李令婉只覺自己一顆頭似有千斤重一般,脖頸子都快要託不動了。
她費力的抬頭看李惟元,但只覺眼前重影,不曉得到底有幾個李惟元在跟她說話。
她就伸了手,左右撈撈,一邊撈,一邊還笑道:“哥哥,到底哪個才是真的你啊?”
李惟元看著她,輕嘆了一口氣,然後他伸手握了她手,放在了自己臉上:“這個就是哥哥了。”
李令婉就眯著雙眼偏頭看了看,然後對他展顏一笑。
她此時酒醉了,顏面如霞,原就較平日更增麗色。這般展顏一笑的時候,傾城牡丹徐徐綻放開來一般。
李惟元止不住的就覺得心裡陡然一顫。
李令婉酒醉的人,原就坐都有些坐不穩了,現下又這樣在椅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