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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到一半,她腦子裡突然出現一個男人的呻吟聲,聲音極其清晰。
韓莞嚇一跳,趕緊晃晃腦袋把那個怪想法撇開。她很是鄙視自己,怎麼會突然產生這種幻想,當真單身女人當久了。
看看一桌子老小,她的老臉紅起來。好在她在喝酒,別人以為她是喝酒喝的。
洗漱完躺上炕,那個呻吟聲又在腦子裡響起來。韓莞晃晃腦袋,聲音持續著,低沉,隱忍,居然像趙暢的。
凍傷
韓莞一下坐了起來,把腦袋放在蜷起來的膝蓋上。
自從前世跟沈意離婚,再到這輩子的這幾個月,韓莞真的從來沒想過男人,一點念頭都沒有過。今天是怎麼了,不止想到這個聲音,居然還是趙暢的聲音。
韓莞發誓,她不是壞阿姨,從來沒對趙暢有過哪怕一點點帶顏色的想法。那個愣頭小夥才二十一歲,自己前世若早結婚早生娃兒子都有那麼大……
她感覺有人巴拉她的胳膊,不看也知道是翠翠。
韓莞抬起頭來,窗外的星光透進厚厚的窗紙,屋裡還是有極其微弱的光亮。翠翠呼扇著的眼睛像兩顆綠寶石,透著期待的光芒:人家想進車車裡聽“白狐”,還想吃車車裡的火腿腸。
突然,韓莞想起曾經自己的腦海中出現過翠翠的哭泣聲,那時翠翠受傷了。
難道,這個聲音是受傷後的呻吟聲?當然,也有另一種可能,就是此時趙暢正跟女人在那什麼。
她之所以能聽到翠翠和他的聲音,是因為他和它身上帶有汽車空間裡的東西。
但是,汽車裡的東西如今有好幾個人有,若是他們有什麼動靜她都能聽到,那她的腦子裡就別想清靜了。到目前為止,只有翠翠那次哭泣,還有這次的呻吟聲……呻吟不只代表那個,也代表痛。
難道趙暢遇到危險了?韓莞的頭腦一下清醒過來,一把抱起翠翠,一人一狐進了空間。
趙暢離開京城二十四天,現在天寒地凍,又有那麼多的牛車騾車,速度不可能快,他們絕對沒到西關城。
她喊了一聲我的墨鏡,汽車開動起來。利用這個時間,韓莞換上她的“夜行服”,這套夜行服是冬天穿的棉衣棉褲,是之前她為去西關城準備的。
汽車開了兩個小時停下來,韓莞又按了一下搖控器,汽車又開了起來。一個半小時後,又停了下來。再次按下搖控器,意味著這次能開一個小時。而二十分鐘後汽車停下來,應該是到了有墨鏡的地方。
韓莞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,狂風呼嘯,還有隱隱的“勤王爺”、“你在哪兒”的呼喊聲。
趙暢失蹤,那些人正在找他。
韓莞的心頭一緊,祈禱他此時此刻不要死,等著自己去救他。
此時天寒地凍,趙暢不可能掉進河裡。那麼他失蹤最有兩個可能,一個是他被人擄走,一個是他掉下懸崖。
韓莞再仔細聽聽,除了風聲和遠處的呼喊聲,近處沒有聲音。
她套上頭套,一手拿著電棒,一手抱著翠翠出了空間。
一出空間,就像掉進冰窟窿,冷得韓莞一個哆嗦。她感覺自己爬在鬆軟的雪裡,大片大片的雪花還在往下落,看不清四周。
她把電棒上的燈開啟,才看清她趴在懸崖的一塊大石上,上面望不到邊,下面望不到底,面前的雪裡赫然插著一副墨鏡。
而趙暢卻不在這裡。
韓莞的心一沉,墨鏡在這裡而人不在,應該是他掉下山崖時遺落的,難道他掉下了山底?他可千萬別摔死,也不要摔殘。
韓莞不敢動,把墨鏡拿在手裡。問翠翠道,“你能下到山底嗎?”
翠翠點點頭。
韓莞總算了有點希望,又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