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完蛋樣兒來媽呀不能想,光是想想她心裡頭都慪得慌!
估計她到時候,是能幹出拿菜刀大義滅親的事兒來的。
蘇諭雖然才來了兩天,但已經瞅清楚家裡的形式,以及自己的地位了。
他乖乖的自己慢吞吞脫了棉襖跟棉鞋,然後鑽進了炕頭兒暖呼呼的被窩裡,開始佩服且期待的看著他姐蘇穎。
要是他上輩子,能有他這輩子的大姐蘇穎的這種腦瓜子的清醒勁兒,估計他弟弟也不能長成那麼個狼心狗肺的混蛋樣子。
唉,遺憾吶,光想著給糖卻忘了給棍子,就是不行啊。
媽的,好想回去給他弟胖揍一頓!
至於說蘇諭是在期待著點兒什麼,就雖說這會兒都要上炕睡覺了是吧,但是他有些餓了呀。
而且鑑於他姐蘇穎昨兒晚上都能烤老母雞吃,那今天是不是也能烤兔子吃呢?
蘇諭好期待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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肥肥的灰兔嘰今天到底能不能小腦袋搬家呢?
蘇穎一瞅見她弟吧嗒小嘴兒的那個饞勁兒,就知道他應當是餓了。
蘇穎瞅了一眼外頭天色,跟蘇諭說:“你先睡,等半夜的我叫你們幾個,今兒晚上咱家煉大油,到時候有香酥的豬油渣吃!”
蘇諭大眼睛瞪得圓溜溜:“!!!”
雖然孤沒吃過什麼香酥豬油渣,但聽起來好像是很好吃的樣子呀!
劉蘭香聽見了這話,就問大閨女蘇穎:“你要煉豬油啊?那媽待會兒就給你把草簾子縫出來吧。”
蘇穎是打從比蘇諭沒大多點兒的時候,就開始幫著家裡幹這幹那了的,像是做飯洗衣服什麼的,平常都是母女倆搭配著來,所以蘇穎說要煉豬油,劉蘭香沒覺著有啥不對。
而且這兩天白天還能到零上幾度,豬肉不趕緊弄了怕是要給放壞了的,就是蘇穎今天晚上不弄,明天晚上劉蘭香也是打算要趁天黑抓緊給弄了的,要不壞了得多可惜啊,都是頂好的東西呢,齁兒貴齁兒貴的。
也是今天白天的事情太多了,劉蘭香沒顧得上把稻草簾子給縫出來。
蘇穎想了想,縫草簾子倒是不怎麼費眼睛,給稻草粗粗的固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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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您縫厚點兒。”
母女倆都想在大半夜的煉豬油,為的就是防著讓街坊四鄰給聞著了,到時候還得解釋肉哪兒來的,票哪兒來的,錢哪兒來的,忒麻煩。
這村裡距離過年分肉,至少還得倆月呢,大家夥兒都素了大半年了,那鼻子可都靈著呢,要是廚房能有厚些的草簾子擋著,豬肉的味道就不怎麼往外躥了,那就更保險了。
就是稻草簾子容易糟,下雨天還愛發黴生蟲兒,跟他們屋頂鋪著的那些稻草稈兒一樣,每年都得重新弄。
蘇穎琢磨著,等過兩年就找個由頭,給房子都換成磚瓦的,窗戶也不用白紙糊了,都換成透明的大玻璃,那大房子住著,乾乾淨淨的多舒坦。
母女倆說著話,蘇茂蘇誠倆傻小子吭哧吭哧的費了半天勁,進進出出的好幾回,可算是給家裡五個人的洗腳水都預備齊了。
完後五個人都脫了鞋坐到了炕沿兒上,齊齊開始泡臭腳。
呼~巴適!
蘇穎說:“趁著現在這個功夫,咱家開個家庭會議啊,簡短說一下今天胡老五這個事兒,老二老三,你倆給媽講一下具體經過。”
雖然家裡從來沒開過啥家庭會議,但大姐都發話了,小弟們必然是不會反駁的,老二蘇茂跟老三蘇誠立馬開始“叭叭叭”,讓劉蘭香這個不怎麼出門兒的新晉小寡婦,也能吃上了村裡頭的熱乎二手瓜。
劉蘭香聽完之後,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