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老張頭兒的家以後,蘇穎叫住了要跑走的驢蛋。
蘇穎說:“驢蛋,你中午回家,問問你爸養不養小狗砸。”
驢蛋不明白啥意思,就他爹那個摳門兒勁兒,還養狗子?養他跟他哥都嫌煩。
驢蛋回:“我爸可能不同意吧”
蘇穎豎起了一根兒手指頭,在驢蛋的眼前晃了晃。
蘇穎說:“不,你不懂,你跟他說這狗長大了老兇老兇了,能看家護院兒呢,我估計他得要。”
驢蛋迷迷糊糊:“哦哦,那我中午回家問一問的啊。”
蘇穎點頭:“嗯,去吧。”
等大部隊都走了之後,老張頭兒的院兒裡頭就只有蘇諭一個娃了。
但蘇諭也沒法兒說話,起不到溝通交流解悶兒的作用,所以老張頭兒已經當他不
存在,
自顧自的繼續收拾草藥了。
老張頭兒家院子裡的狗窩就在一進門兒右手邊兒的拐角兒處,
現在那裡正趴著一隻悶了吧唧的大狗勾。
狗勾估計是懷孕了不舒服,看起來不怎麼活潑,連喘氣都很累的樣子。
但是蘇諭好好奇啊,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像狼的狗呢,看起來好威風呀。
男人哪有不喜歡威風凜凜的東西的呢,蘇小諭也是一樣的,他總是悄摸唧的偷看那條趴著的大狗勾。
就是那麼偷偷的看上一眼,然後趕緊回頭,在心裡想象一下狗勾的毛髮摸在手裡的毛茸茸觸感,之後就稍微忍耐一下,等忍不住了就再偷偷的看第二眼。
蘇諭不知道,動物的直覺是要比人類強了許多倍的,因為動物就是靠這種天生的直覺存活的。
其實當蘇諭在偷偷的觀察大狗勾的時候,狗勾也在偷偷的觀察他呢。
蘇諭整個人小小的一團,窩在老張頭兒家堂屋前的牆根兒底下,正好可以曬到太陽的地方,軟唧唧糯唧唧,暈暈乎乎恍恍惚惚,安安靜靜的不像其他的孩子那麼吵鬧。
就,感覺很好舔的樣子,吸溜兒。
於是當蘇諭還沉浸在毛茸茸觸感的想象中時,大狗勾已經開始行動了。
它輕飄飄的起身,然後邁著沉重但無聲的步伐,咻咻咻的就來到了蘇諭的身邊。
但蘇小諭呢,這會兒還在雲遊天外呢。
然後當蘇諭一回神,噫——
這什、什麼情況!!!
這條大狗勾竟然已經來到了和他距離不過一拳的地方!
都怪他嗓子痛,對周圍都不夠敏感了!
那現、現在該怎麼辦?
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呀——
“吸溜兒。”
大狗勾伸舌頭,添了一下蘇諭的臉蛋。
蘇諭:“”
愈發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
“啪嗒。”
一隻蘇小諭被舔倒地了。
大狗勾:“?”
大狗勾:“汪唧?”
蘇諭好崩潰,他竟然連一聲呼救聲兒都沒有發出來,就被狗勾襲擊了。
可惡,大狗勾殺我!!
然後等蘇穎拿著一大根的野豬骨頭過來的時候,就發現她弟,她可憐又可愛的傻乎乎藕兜兜,正在被一隻超級大的狼狗舔、舔毛?
蘇穎問蘇諭:“好玩兒嗎?”
蘇諭用口型說:我想洗頭。
蘇穎非常不厚道的:hhhhh
蘇穎跟老張頭兒打過招呼之後,就把從家裡頭拿來的大骨頭餵給懷孕的大狼狗吃,順便給她弟從狗勾的嘴裡解救了出來。
大狼狗先是聞了聞骨頭,又看向了老張頭兒。
老張頭兒說:“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