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蘇二大媽心裡頭過意不去,畢竟這在現在,算是挺重的禮了呢,這個時候,親戚家裡結婚,能給送一對兒紅枕巾就算是極其體面的了,而蘇穎給帶過去的那堆布頭兒,雖然做枕巾是小了些,但是做鞋面兒,拼湊起來做書包做衣裳,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。
所以蘇香繡兒就跟蘇二大媽商量,現在蘇三叔家裡有四個小娃娃,但只有劉蘭香一個大人,不如就趁著過年,給四個孩子各做一雙鞋,這納鞋底兒是最費勁的了,這樣兒也能給劉蘭香剩下不少的事兒呢。
蘇穎自然明白她香繡兒姐是啥想法,正好她現在人小手上力氣不夠,要幫她媽劉蘭香納鞋底兒確實是有點兒夠嗆,但鞋面兒就真不用蘇二伯家出了。
於是蘇穎給四個小姐弟的腳丫子大小都說了之後,又跟驢蛋
道:“你跟香繡兒姐說,
光做鞋底子就行了,
這個我媽一個人是真的弄不過來,但鞋面兒就不用了,我昨晚上還瞅見我媽裁鞋面兒了呢。”
驢蛋點點頭說:“行,包在我身上。”
這說著話就要到了蘇穎家的那個岔路口兒,蘇穎家的房子在蘇家三兄弟中是蓋得最晚的,也是最靠近後山的,驢蛋正打算跟蘇穎幾個姐弟告別,就發現了前方的異常。
驢蛋指著不遠處道:“唉?大丫姐,你家那邊兒怎麼圍著好些人呀!”
蘇穎幾個一看,還真是!
不過她家剛沒了爹,一般人都是寧願繞著她家走的,嫌晦氣,這現在都聚集在了她家院子門口兒是幹嘛呢?
驢蛋也顧不上回家了,趕緊跟著蘇穎幾個顛顛兒小跑了過去。
幾人到了蘇穎家門口,鑽過了圍觀的人群一瞅,好嘛,這不是馬三寶跟馬嬸子嗎?
馬嬸子正拎著馬三寶的衣領子開罵,馬三寶則是蔫頭耷拉眼的慫慫不敢說話,而被罵的人,正是蘇穎幾個小姐弟的媽劉蘭香,周圍的人暫時還分辨不清楚對錯,只是小聲兒的圍著看熱鬧,同時衝著劉蘭香指指點點。
馬嬸子估計是來了有一會兒了,她指著劉蘭香道:“你說不是就不是了?那我家三寶這臉是誰弄的?你說!你說呀!”
劉蘭香實在是不習慣被這麼多人圍觀,但這事涉及到了自家幾個孩子的名聲,劉蘭香是咬著牙也不可能鬆口和退步的。
劉蘭香漲紅著張臉努力的辯解道:“馬嫂子,你這這裡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,我家的孩子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打人的孩子啊!”
馬嬸子還要接著開罵,但蘇穎姐弟幾個已經趕到了。
蘇穎站到了劉蘭香的前頭,叉著個腰說:“馬嬸子,你這是趁著我們姐弟幾個不在家,就欺負我家好脾氣的寡婦娘是吧?”
蘇茂蘇誠和蘇諭也趕緊跑到了劉蘭香的身邊:“媽!”
劉蘭香瞅見了幾個孩子,好懸沒哭出了聲兒來。
馬三寶一聽蘇穎姐弟幾個回來了,猛地抬頭,果然看見了蘇家大丫的死亡凝視。
馬三寶委屈死了,他在他媽馬嬸子的手底下使勁兒的掙扎:“這真不賴我!我沒告狀哇!是我媽看出來了非要問,我都說了不賴大丫姐他們了,那我媽她不聽啊!”
馬三寶是真的很崩潰,他都在小弟們面前放過話了,說誰回家告狀誰是小狗兒,但他媽還非要拉著他過來討公道,他又抗爭不過他媽,馬三寶覺得自己真的是好苦哇!這讓他以後還怎麼當人大哥?他在小弟們面前還哪有威信呀!嗚嗚嗚他好想哭啊!
蘇穎琢磨了幾下,就明白大概是怎麼個經過了,估計就是馬三寶回家之後,讓他媽馬嬸子給看出來了,這小子說了前因後果,但馬嬸子才不管誰對誰錯呢,馬嬸子就覺著自家人不能吃虧,想上她家來討要好處唄。
唉,這也太胡攪蠻纏了,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