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力氣哪抵得上人高馬大的粗使婆子,發現手上一空,便聲嘶力竭地向前撲去,卻被另一個婆子反扭著兩隻胳膊一下子就制服了。
“你的孩子?”靳美姿目光只落在已經驚得大哭起來的三十,反問柳紅。
“二小姐您看,這眉眼,這臉形,若說不是二公子的,誰信吶?”嬤嬤雙手托起三十的臉展示給靳美姿看。
三十小小的身子激烈地反抗著,哭叫聲穿破幽靜,又驚起一群飛鳥。
“嬤嬤,你還別說,這麼一看倒像極了二公子,錯不了了呢。”靳美姿倨傲的神色裡添了一抹光彩,顯然這讓她十分滿意。
柳紅還在掙扎,鉗制住她的婆子低喝著:“別不識好歹,讓你的孩子認祖歸宗還出錯了?爬了二公子的床那天,想的不就是有今日?”
一直被守護得很好的秘密如被割裂開撕了一道口子,又被侮辱得體無完膚,她有些窒息。柳紅木然地看著春杏,眼淚汩汩而出。
春杏跪在地上哭著,在家人與柳紅之間她還是難以平衡。
每個人都是自私的,靳美姿在答應她將她父母全須全尾地從衙門裡保出來之時人,她心中的那座天平便已經嚴重傾斜了。
“我只是一個婢女,何苦讓你窮其手段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柳紅的眼中滿是憤恨,對靳美姿她是沒有一絲好感的,也終於體會到這個女人噁心腸。
“哼”,靳美姿撫了撫肚子,抬手示意抱著三十的婆子將三十抱離她眼前,又冷眼看向柳紅:“你還知道你只是個婢女?若不是為了靳家的骨血不流落在外,你種身份的賤奴才也配與本夫人說話?”
柳紅力氣不大,反駁的聲音卻不低:“你到底要做什麼!這是我的兒子,和你們靳家沒有一點關係!”
“呵呵,可真有骨氣呀。你不想好也不為這孩子謀一個好的未來?”靳美姿撇了撇嘴,眼皮垂著。
嬤嬤走過來,扶過柳紅坐到大椅子內,語氣輕柔地說:“柳紅姑娘,好端端的就傻了呢。母憑子貴的道理你懂不懂?就因為這孩子是二公子的,你才能過上舒心的好日子。”
“呸!”面前是一張露著黃牙的笑臉,柳紅一口就啐了上去。
嬤嬤也不惱,掏出帕子擦了擦,又笑著說:“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惱了?不就是不太喜歡二少爺嗎,但姑娘可別忘了,這孩子可是你們兩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