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回事!”
“大,大人,草民做仵作多年可從未見過如此情景啊,必是大學士不滿啦。”他的腿早軟了,已經站不起來了,此時只能帶著哭腔,盼著胡大人能讓他趕緊滾開。
景奕王一直被秦福控制著,遠遠地站在門口處陰陽怪氣地說:“人貴有自知之明,還是莫與鬼神鬥了,人死了,還這樣折騰屍體,也真是夠遭天譴的了。”
被他這樣一說,幾個仵作更是抱作一團,連連磕頭辭工,寧可飯碗丟了也不敢再繼續了,留著吃飯的傢伙才是真格的。
胡少常左右環視一圈,停留在秦鶴鳴臉上一瞬,而後大步來到李文忠座前,拱手道:“此事還需公公定奪,現在驗屍時遇到困難,本官向公公舉薦一人,乃是百草堂的喬大小姐,亦是大司馬的未婚妻,雖不日即將大婚,但此案疑點重重,需借力於她啊。”
李文忠也早已嚇得面如土色,整個大堂他年歲最長,經歷事情亦是最多,也從未見過此景。
見胡少常發問不由得身子一振,強打精神說:“喬大小姐醫術名聲在外,御賜的仁心濟世的匾額還是咱家親自送去的,但驗屍……”
“驗屍更是沒問題,”胡少常擰著眉直接打斷他的話,“本官可以打包票的,現在只能請公公示下是否請喬大小姐出面了。”
意有所指,是秦鶴鳴不想讓他嬌滴滴的未婚妻碰觸屍體罷了。
李文忠站起身,向皇宮的方向拱了拱手,道:“查蘇大學士的案子可是聖上親自下的口諭,大理寺督察辦案責任重大,需要哪個部門隨時可徵調,若有人阻攔,就請他至御前與聖上理論吧。”
二人全程未提大司馬,卻字字針對大司馬,秦鶴鳴臉上現出一抹苦笑,無奈地轉過臉看著身下已經淌了一地黑水的屍體。
伴著濃烈屍臭的蘇大學士五臟六腑已全然沒了模樣。秦鶴鳴也是個正常人,只是比別人多看了兩眼便已覺得胸口作嘔,經運氣良久,還是硬生生強忍住了。
胡少常瞥了他一眼,重重一揮手:“李文龍,火速去百草堂請喬大小姐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