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非官方的賞花宴講究自然不多,貴女們自由組合搭配坐在花園中小溪的一側,隔著小溪就是男賓席之位,隔著稀疏的花枝,兩邊皆是隱約可見對方,有未說親的青年男女們就互相遠遠地望著,皆是一心想著才俊娶佳人。
靳美姿便很自然地與曾經的舊友何琳琅坐在一起,何琳琅穿著一身華貴的紗裙甭說豔壓了多少貴家千金,甚至也搶去了曾經光華滿身的靳二小姐的風頭。
靳美姿卻毫不為意,親自笑著為何琳琅倒了茶:“姐姐在此以茶代酒,先祝琳琅妹妹在今日覓得良婿。”
何琳琅嬌嗔一笑:“聽說姐姐已懷六甲,妹妹真心為姐姐高興。”
“妹妹與我相差不足一歲,也一定要儘快哦。到時我們兩個又可以一起帶著娃娃們一起玩樂,有多好啊!”
靳美姿一臉期待的樣子,落在何琳琅眼中便是分外誘人,靳二一個搶了人家夫君的女子居然也能過得風生水起,她堂堂尚書之女為何要嫁得比她差?
一股邪火湧上來,便很豪爽地端起茶杯,一飲而盡!
在一派歡樂祥和的器樂聲中,太子攜太子妃登場了。二人皆是長相平常,主要是一身貴氣令他們顯得與眾不同,祥光一片。
太子笑著展開雙手示意施禮的眾人平身就坐,高聲笑著說:“今日賞花宴是太子妃早就謀劃好了的,因孤有事一直耽擱了下來。定在今日其實也是有些唐突,剛剛宴會開始時突然有人告訴孤,今日恰恰是大司馬秦鶴鳴的生辰,倒是撞了大司馬的好日子啊!”
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聚在男賓席位上一臉溫和的秦鶴鳴身上,他起身拱手:“太子爺太謙遜了,臣只是過個生辰而已,遇到賞花會才覺得有緣分,如何會唐突呢。”
他面白如玉,眉目如畫,一身貴氣十足的香雲紗紗袍顯得他更是玉樹臨風,風流俊逸。
就這樣一個美男,也不知撩撥到小溪這側多少少女的心絃,男子好像多大娶親都不算晚,已經過了最好娶親年齡的秦鶴鳴在貴女眼中更是十分受歡迎。
娶親年齡稍大,可做為兵部大司馬卻是極年輕的,他長相又是出塵,那些剛及了笈還未說親的年輕姑娘們看到他更是移不開眼。
“人家大司馬還有不足十日就大婚了哦,”總是有人給她們當頭潑冷水,陰陽怪氣地敲打著:“娶的又是一個下堂妻,和離女,經營著醫館,與男子同吃同住毫不講究的一個女子,你們那些不甘心就留到下輩子吧。”
而那邊太子爺已經舉杯向秦鶴鳴:“既然如此,孤也就不多說什麼了。先滿飲此杯,祝咱們大司馬大人生辰快樂!”
說著率先將滿滿一杯酒一揚脖一飲而盡,秦鶴鳴也不好推託,站在原地也端起酒杯,咕嚕一聲嚥了下去。
有了太子表率,那些才俊們更不甘示弱,紛紛端著酒杯來到秦鶴鳴身前敬酒,一人一杯,頃刻間就有十幾杯下肚。
何琳琅聽到秦鶴鳴十天後就要大婚的訊息,心中不禁一陣刺痛,端著茶杯的手不禁一抖,碧色的茶汁悉數落入她新的紗裙上。
靳美姿大驚:“哎呀琳琅妹妹,可帶了隨身換洗的衣物,去偏殿換上吧?”
何琳琅臉漲得通紅,首先紗裙是靳美姿所贈貢品,當著主家的面就汙了人家剛剛所贈的紗裙,巧得就像故意的似的。
何琳琅的貼身丫鬟苦著一張臉急忙上前用帕子擦拭著紗裙上的水漬:“帶了的,小姐,我扶您過去吧。”
她擺擺手,任由丫鬟擦拭完畢,向著靳美姿羞赧地笑笑:“無礙的,只是沾溼了一些,天氣又這麼熱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靳美姿身後的大丫鬟笑著探過頭來:“奴婢倒是覺得何大小姐與對面的大司馬穿得如一對鴛鴦似的,換了還怪可惜的呢。”
此話一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