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向著她的。
“憑什麼?”中年男子大喝一聲,“我大哥一家若不是死於他們這群庸醫之手,那我婆娘來開的藥又如何解釋?”
高大伯一見情況反轉,來了精神:“最近天氣炎熱,又聽說京郊等地正在鬧瘟疫,百草堂往外售賣的藥皆是蓮花清瘟湯,此藥溫和,更有清瘟解毒之功效,想來各家也都有喝吧?絕不會因此藥而致命的說法。”
穿孝衫的一群人被這突然的逆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,為首的中年男女互相看了看,又遙遙看了一眼迎春茶樓二樓方向,好像是沒了主意。
“死者為大,這是伏天,容不得再多放。你們還是儘快將他們屍身帶回好生埋了吧。”喬梁話頭稍軟,一副安慰的語氣。
中年婦人踉蹌地掩面哭泣,邊哭邊數落著百草堂的錯處:“病是他們診的,藥是他們出的,到頭來卻說是中了什麼南方的蛇毒,我們小門小戶,沒錢沒勢的,不能為大哥一家伸冤,哪有什麼天理喲。”
“可不就是,以一個下堂妻的下作手段來經營醫館,哪能得好啊?忠勤伯府的下堂妻,轉身就與小叔公訂了親,能是什麼好手段,想來也是忠勤伯世子爺守邊疆兩年耐不得寂寞早有首尾!”
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編排著喬挽,眼睛不住地望向遠處迎春茶樓的二樓。
喬梁冷哼:“我也不和你們吵,既然如此我們就見官好了!況且衙門裡的仵作可是驗屍高手,死於何因比我們都更要清楚!”
而在迎春茶樓二樓一間雅室,兩個男子對坐,中間隔著茶盤。
其中一個穿著原本天青色的紗袍,因連夜騎馬奔波已是滿身汙泥,臉上和頭上更是沒一處乾淨,只是這副本是狼狽至極的面容搭上他溫潤如玉的氣質,那汙泥不過是汙泥罷了,絲毫不影響他那世間謫仙的翩翩形象。
“佐兒,”男子以三根曲線優美的手指執著一枚天青色茶盞,放到對面人面前,“看到了吧,她有這個能力化解。你又何須如此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