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未來尚不明朗之人的手上,如何不會心有餘悸。
二人靜默了許久,延壽堂的丫鬟來報:“老太爺讓夫人和小姐過去。”
顯然已經商議好了,喬挽就扶著林氏的胳膊一同去了延壽堂。
延壽堂裡亦是絲絲涼意,一進門就是一股清涼舒爽之氣襲來。與喬老太爺並立而坐的是大魏朝的儲君,他年約二十六七歲,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度和不可一視的倨傲。
林氏腿一軟跪下,喬挽也隨其母跪下,二人齊整整地向太子行了大禮,這才起身。
太子呵呵地笑著:“夫人快請坐,今日你可是老泰山呢。”
氣氛一下子就緩和起來,林氏便由喬挽扶著坐到一側,對面剛好是正襟危坐的秦鶴鳴。
喬老太爺的臉幾乎皺成了一朵花:“殿下能為我這不懂事的孫兒保媒,我喬家上下皆感榮幸,已備薄酒,殿下可一定要賞喬某人這個臉啊。”
“呵呵,喬老將軍乃我大魏之封疆大吏,能在您府上討杯喜酒吃更是孤之榮幸啊。”太子笑眯眯地向著喬宏山拱了拱手。
大魏民風相對開放許多,訂親男女是可以約會相見的。二人雖未正式訂親,這種場合說說話倒也正常。
“大司馬與貴府小姐年歲都已過最好的結親時節,此事孤還得多催促一下秦家二房,儘早過府下定才行。”
礙於有些話他一個男子不好說,他又看了一眼跟隨著前來的一個白胖婆子,婆子會意,揚聲道:“都說男大三抱金磚,大司馬二十有二,喬大小姐年方十九,老太爺,老爺夫人,就算為了子嗣也得抓緊成親才行啦。”
她又清了清嗓子:“是奴才冒失了,這話當著一對新人說實在不妥。不然二位新人到花園裡走走,可好?”
所有的事都是秦鶴鳴昨日與太子商量過的,只是藉著太子的口說出來而已。當下他也不在乎被婆子趕出延壽堂,抬眼看了喬挽一眼,便走出門去。
就算再多幾分葷腥的話喬挽也是受得住的,又不是真正這個時代裡的閨閣小姐。可既然人家都明著攆人了,也只好跟在秦鶴鳴之後出了屋子。
一前一後的兩人緩緩移步到喬家花園,花叢中的喬挽,映得俏臉愈加可人。雖是素衣淡妝,卻依然有著容光逼人的傾世容顏,掩在花叢中,如一朵無風的午後恣意綻放的白牡丹。與謫仙般的畫中男子站在一處,竟和諧得如一對多年夫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