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將喬挽帶出來,秦福拎著一個包袱已在僻靜處等著了。
找了一個驛站,喬挽進去不久,再出來就是一個身材纖弱的小獄卒模樣。
她洋洋得意:“怎麼樣,正八經兒的獄卒吧?”
秦福懶得恭維,只輕輕點了點頭。
他只想著速戰速決,想見一面就見吧,就算那人胡說八道說些什麼,終究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。
很快二人就來到兵部大牢,秦福帶著獄卒來,自然是沒有任何阻擋。
在最裡側一間陰溼的牢房前站定,秦福點亮火摺子後喬挽這才發現,四面牆壁極其厚重,以大拇指粗的鐵欄隔著牢裡和牢外,陰暗且潮溼,有一種壓抑和恐怖的感覺。
牢裡空間極其狹小,沒有床沒有被,只有一堆溼溼的茅草堆在牆角。欄杆處堆放著一堆破爛有陶罐,裡面是水和一些汙物。
四下裡皆是腥臊的氣味,讓人作嘔。
“你,過來!”秦福對上牢內另一處位置發聲。
他若不說,喬挽根本看不出那邊居然蹲著一個人,那人聽了從黑暗裡踉蹌著走出來,歪歪斜斜地來到欄杆邊,一把握住拇指粗的欄杆,低聲問:“可是來救我的?”
“嗤,”秦福輕嗤一聲,喬挽在他身後看不清他的臉,只從聲音判斷出他臉上得是多麼輕蔑的神情。
“有人要問你話,有什麼說什麼,休想耍花招!”秦福上下重新審視了那人一遍,與喬挽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事不宜遲,喬挽也不多廢話,對面的男人昨日裡那囂張的氣焰早已全無,滿眼的悲慼。
“是誰指使你構陷我百草堂聲譽的?”
中年男子這才抬眼仔細看了看喬挽,待看清後,已是氣息不穩:“原來你們才是蛇鼠一窩,難怪已經激起那些無知百姓的情緒了,卻被你們壞了好事!”
“你我遠日無冤,近日無仇,如何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毀我百草堂清譽?讓我猜猜,若是沒有萬兩黃金誘惑,那麼極有可能你也被威脅!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那人臉上的肉不停地抽搐,目光中滿是即將有人將自己撈出大牢的信心。
“不辭辛苦從福建趕來,帶著家眷,拉著屍首,就為了讓京城百姓認定百草堂誤診害了人命?”喬挽好看的眼睛裡含著笑,出言卻是極盡嘲諷。